声在耳边不绝于耳,此情此景连卓煜都感到些许不自在和尴尬,但被他护在身下的陈筱艾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只听陈筱艾悄声道:“我就说嘛,她一个寡居的寡妇,院子没有下地的工具,屋里没有针线女红,靠得是什么过活?果然是靠着姘头,与人偷情过日子。” 这种人和事,陈筱艾以往在外就屡见不鲜了,曾经她可是靠着卖春/药和肾药过过一段快活日子的,要不是场景不对,她刚好以此为把柄,好好的敲上他们一笔。 卓煜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那一点旖旎顿时荡然无存,这种时候了这小家伙还只想着敲诈,还真是本性不改。 “哎呀老崔头你别闹了!快起开,哼,今儿我可不许你!” 居然就是小城庄的庄头管家,老崔头? 陈筱艾和卓煜立马竖起耳朵。 “心肝儿,这又怎么了,不说好了这两天就过来陪你的吗?你看我这不就来了。” “你还有脸说呢!要不是你家母老虎这两日回娘家吃酒席,你敢来我这儿吗!你根本没胆子来!还说要照顾我,给我一个全新的家,我看你就是在骗我的身子罢了!” 寡妇说着嘤嘤哭泣,声音娇弱颤抖,她大约还很年轻,声线娇媚不妖,配着那一波三折的哭腔真是好一番楚楚可怜,能把男人的心脏捏得抖三抖。 “说什么呢我的心肝儿!我恨不得将我的命都给你!在你面前我哪有半分假话,你说你寡居不能动住处,免得糟了名声,除了这房子,我银子票子哪个短了你的,哪次没给你送好酒好肉好菜了,我的心都在你这儿呢!快给我抱一抱,我这两日想你想得紧!” 听声响寡妇大约是依了老崔头,又听她柔柔道:“我何尝不知道你心里有我,我每天坐在这破屋子里头,心里面念着的也只有你,每天每夜都想着你来......可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这般过下去,我是个需要依靠的弱女子,没了丈夫,就得去找新的依靠,你家中有妒妇,我也不忍心勉强你,让你难做......改嫁虽也遭人白眼,但也好过这般鬼鬼祟祟的偷情。” 这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若有朝一日被人发现偷情,下场只会更惨,怕是连这个小小的容身之处都没有。 “心肝儿,你寡过一回,别人总要说你命格不好,我家那老货总拿这个出来推三阻四,我更舍不得你进门来受她欺负。” “那、那你说怎么办?又不肯我嫁给别人,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破屋子里没个奔头,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又是一番哭闹,这种戏码陈筱艾没见过也听过八百回了,来来回回便是那样的路数,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连眼泪都逼出来了,要不是出去容易闹动静,她肯定要把这戏台子给掀了。 卓煜在荷包里摸了两颗糖出来,全塞进陈筱艾嘴里,又捏了捏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些。 陈筱艾被他捏得龇牙咧嘴,嘴里含着糖又不好回击,忙伸出爪子对着卓煜那一张俊脸就是一阵胡乱揉搓。 里面外面的,也不知道哪对更加混乱。 “唉!你听我说,我心里头早就有了主意,这小城庄是孙家陪嫁给小姐的庄子,我是娶了我那老货才得丈人高看一眼,当了这庄头,这么多年我操持里里外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他们父女俩依旧看我不起!我心里也明白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白白给人做了衣裳!”老崔头说着就是一番唉声叹气。 寡妇立马扑过去给他揉胸口,一脸心疼道:“我明白,我都知道的......你明明是这样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外面还说你是入赘女婿,自然是都该你做,我听着心疼你呢。只是,你心里头是什么主意呢?” 老崔头对寡妇似乎还真有几分真心,搂着她靠在床头推心置腹起来,他说道:“如今我也攒了些私房钱,在外地也偷偷置办了几间屋子,也只有你知道。我啊,想着干脆想办法挣上一大笔钱,到时图个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