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他知道那以为的父爱其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算计吗? “要怪,就怪这位卓小侯爷是个奇才,他这般能力家世,遭受忌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花见春轻瞥一眼卓煜,很不情愿的夸奖两句,“再者,成国公讨厌卓老侯爷可是讨厌到了极点,自然更看不惯他这个同样是杰出英才的儿子。” 陈筱艾听卓煜说过,卓老侯爷对成国公的评价同样不好,让人不可深交,两人大约是维持着明面上的和平,其实私底下相看两厌,并不来往。 卓侯爷只是嘴上那几句评价,并未多做什么,成国公对他却是厌恶到了极点,甚至多年前就开始警惕卓煜,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缘故在? 陈筱艾决定从花见春嘴里多套出一些话来。 “成国公年轻的时候技不如人,矮人家卓老侯爷一头,如今年老了还要来忌惮卓老侯爷的孩子,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输便是输了两辈人,说出去真是要笑掉人家大牙。” 花见春语气惋惜道:“艾姑娘也是天之骄女,自然不懂他这种总是身居第二位的人,心中的伤痛啊。” 见陈筱艾面露疑惑,一双充满不解的大眼睛甚是可爱灵动,花见春心叹这真不是个好时候,若他的身体情况不是那么尴尬,他定要设下酒宴来款待他的艾姑娘,两人说说笑笑的聊天,而不是在这阴冷潮湿的暗道中,旁边还躺着个惹人厌的卓煜。 “真要论起来,成国公傅进洪,他的出身是最高的,家世也最为尊贵。他也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相反,他拥有天赋能力的同时,在努力上也不逞多让,在当年那个大家齐头并进的好时候里,他一直都头一份的厉害,谁都不如他风光。” 花见春此时话锋一转,笑道:“可是在他最年轻最得意的时候,卓老侯爷卓震章出现了。” “他成长得极快,势如破竹,将年轻人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如何追赶都不过堪堪触碰他的衣角。武功、学问、军事才能等等,都让人望尘莫及,立刻成为新的领军人物。朝中重臣,先帝爱戴,更有公主芳心暗许,你听听你听听,还有比他更得意,更引人注目的人物吗?” 陈筱艾听得认真,说道:“那说白了,成国公就是嫉妒卓老侯爷呗。” “嫉妒,当时谁人不嫉妒?也就只有与老侯爷交好的那几个稳得住心性,其他人谁能逃过这两个字眼,只是酸言酸语的都当酒喝了,并不碍事,仔细一想,都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花见春说着微微眯起眼睛,继续道:“但嫉妒可比不上怨恨,吃不下睡不着坐立不安,实实在在的如鲠在喉,每天一睁眼都会想,为什么卓震章这个人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夺取原本属于他的光芒,偏偏他如何追赶却总差上那么一点,白白让人看他总是略逊一筹的笑话,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哎呀,说起来我都t觉得他可怜得紧呢。” “技不如人罢了,我怎么听都感觉只是一个娇少爷在闹窝囊脾气。” 但陈筱艾其实越想越觉得不对,若成国公当年实打实的讨厌老侯爷到怨恨那一份上,以他能跟花见春混在一起的心性,会不会曾经做过对老侯爷不利的事情? 花见春捕捉到陈筱艾眼神中的犹疑,呵呵笑了起来,像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突然扑出来咬人一般充满了恶意,他说道:“艾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人的恶性敏感得令人担忧。不妨告诉你吧,卓震章当年在南沙战死,很大程度是因为前去南沙时,将自己的亲兵队留在京城,不然断不能被独自围剿重伤致死。” “而他之所以留下亲兵队,是因为当时京城不太平,不知为何,唯有安国侯府屡次有宵小进犯,杀人恐吓,井水投毒,偏偏当时护卫京城的骁骑营能力有限,并无作为......卓震章信任不过,又马上要前去南沙打仗,重任十万火急,又深怕家中妻儿遭受迫害,于是便将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队留下保护,等情况安定,再赶去南沙与他会合。” 锁链哗哗作响,陈筱艾扯着锁链爬起来,一脸不可置信道:“杀人恐吓,井水投毒......是成国公干的?!” 老侯爷深爱妻儿,这种情况下必然会把亲兵队留下以护家人的安全,而南沙当时是何等凶险的境地,这等于断了老侯爷的左膀右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