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面颊。 激动雀跃的情绪降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哎?十一郎呢?没看见人。” * 应家门户紧闭。深夜的清幽小巷寂静。 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从十几步外的院墙阴影里缓缓走出几步,在月色下现出身形。几名亲卫从七举人巷另一头的阴影里牵出马匹。 十一郎今晚未戴风帽,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目光盯着紧闭的木门。守门的胡、王两名护卫低声向主人回禀。 “应小娘子亥时前后单独出的门。” “小的提出跟随护卫,被连声拒绝。之前也有几夜如此。” “如今看来,应小娘子和七郎相约出门去了。七郎半夜才把人送回,手挽着手回来……” “之前七郎隔三差五地来一趟。对了,今日应小娘子白天里就在等七郎,问了不下十次‘七郎来否’。” 王护卫不敢往下再说,俯身行礼,“毕竟七郎和应小娘子认识在先。殿下,天下何处无芳草……” 门里一声轻响,七郎正好开门出来。 十一郎微微绷紧了下颌。 晏七郎却对门外立着吃夜风的十一郎并不意外,颔首示意,沿着院墙走出几步,示意十一郎跟上。 两人站在巷口边阴影里。 十一郎开口道,“月初我在城南河边见过她一面。当日我临时起意,赶早去城南寻你议事,你不知去了何处查案,我便在大理寺官船上等你。却有人传话说,给我准备了一份厚礼。” 说罢抬手指了指应家小院,“她被个婆子拖拽到河边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便是下头官员给我准备的厚礼。” 十一郎说话语速不快,似乎每个字出口都要先想一想,一字一顿地说长句: “我爱干净相貌,身边伺候的都挑选相貌清秀的宫人,难道我便是个好色之徒?” “我堂堂赵姓皇家子,难道会像雁二郎那种人,犯下强抢民女的不入流之事?” “应家小娘子不知如何误会,几次三番,连见面都不允。” 七郎极耐心听他说完长篇大论,失笑。 “连说这么多长句,可见你心里憋屈。之前我几次问你,你都不肯说,只说应小娘子当面再提。” 十一郎果然憋屈地很,开口又是个长句。 “我几次传话欲见她,也并非想要如何。只是,被个小女子误会登徒子,心里过不去。” 说完,他深吸口气,负手倨傲道:“七郎也莫误会。你于我如手足兄弟,再美貌的女子,于我不过如一件鲜亮衣裳。她既决意跟你,我岂会觊觎兄弟的衣裳。五步之外,必有芳草。” 嘴上说得冷淡,神色间却掩不住懊恼失落。 胸口起伏几次,带上风帽,夜色里上马离去。 七郎目送十一郎离去,唇边挂着微笑走回,拢袖久久盯着守门的胡王两个护卫,盯得两人汗流浃背。 “好一句‘天下何处无芳草’,劝得好。” 七郎悠然道,“看在今夜你们两个回话还算妥当的份上,之前事不和你们计较。应家不必你们看守了,随十一郎回去罢。” ———— 应小满蹑手蹑脚地往东厢房走。 她打算明早告诉阿娘,今晚她已当面问过了。七郎今年二十四,正月十五的生日。和自己相差八岁。 爹和娘相差五岁,和和美美过了一辈子。自己和七郎相差八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