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用饭, 审完案子直接就过来了?” 说得其实不差。晏容时倒也不否认, 只说:“早些见到你,早些欢喜。” 头顶月色照亮半敞开的院门, 隋淼站在门口踌躇着该不该进。 应小满瞧见了他, 亲近地招呼:“隋淼也进来, 一起吃个橘子。” 隋淼道谢, 站在桌边吃橘子时, 晏容时问他,“隔壁都准备妥当了?” 隋淼:“都准备妥当了。屋宅搜查并无异样,留下五人常住。” 应小满:? 她纳闷地问:“你们不好住的吧?隔壁已经被沈家赁下, 这两天就要从帐篷搬过来的。” “沈家不会搬来了。”晏容时耐心和她解释: “已经替沈家寻到更好的住处。牙人今日和他们新签了赁契。” 应小满怔忪了一会儿。所以,左边的邻居从沈家娘子换成晏家护卫了? “晏家安排人住在隔壁, 是担心逃脱的死士?” 这些天过得风平浪静,小队禁军亦步亦趋地护卫应家三口人,却连死士的影子都没见着。 应家母女私下里嘀咕,京城百万人口,只逃脱两个死士,当真是水滴入海。 要说风险,大理寺查办酒楼的官员岂不是更危险?禁军们贴身跟随保护的,应该是七郎才对。 “这处需要额外看顾,倒不是因为那两个逃脱的死士。” 晏容时沉吟片刻,放下橘子起身,示意应小满跟上。 应小满莫名其妙地被带出自家门,两人绕进隔壁院子。 并排两间方正小院,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左边空置的这间,刚刚被晏家带来的人手仔细清理过,就连小院地上铺的青砖都被挨个撬起查看。并无任何异状。 小院中央的长木桌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高处挂灯,木桌上摆放着一把金酒壶,两个玉杯。 应小满去空置的三间大瓦房里转悠一圈,再出来小院时,木桌上又添了一盘橘子。晏容时依旧闲坐在桌边,手里不紧不慢地剥橘子。 如果不是正屋里没有义母和阿织,桌上多了壶酒,这场景和应家小院里几乎分毫不差。 应小满瞅了一会儿,忽然间若有所悟,忍着笑挨坐去旁边,附耳悄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隔壁的院子赁下了。” “为什么?”晏容时把剥好的橘子给她,执壶往两个空杯里倒酒,玉杯里倾倒出芳馥酒香。 二两杯,分量不多多少。他把一个玉杯往应小满这处推了推。 “余庆楼收缴的玉楼春,以后在京城只怕再也喝不到。上次酒楼见你喝了几口,似乎喜欢,今晚又带了些来。价值八十文的一壶酒而已,谈不上‘公器私用’,放心喝。” 应小满确实喜欢玉楼春浓香芳馥的余味。两人在月下举杯,轻轻一碰。 “还问我?我要在自家院子里,有我娘盯着,没喝几口酒她就得叫我放下。喏,你看。”她当面将玉杯里的美酒喝空,舔了舔唇角。 “这算第一杯。等第二杯喝完,我娘就得催着我停下。上回你送来一次酸酸甜甜的葡萄酒,杯子又好看,我才喝到第二杯我娘就开始念叨。” 今晚两人在隔壁小院,自然没有长辈念叨。 晏容时执壶倒满第二杯酒。“今晚这壶酒都是你的。爱喝几杯便喝几杯。” 第二杯酒各自喝完,应小满愉悦地舔了舔酒光润泽的唇角,空杯递过去。 晏容时慢悠悠给她斟第三杯酒时,开口说:“隔壁没有长辈确实方便喝酒。不过赁下隔壁这间屋宅,主要原因倒不是为了喝酒方便。而是因为这处宅子在河童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