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往外,代表魔修的混杂灵流光点由密到疏,这大抵意味着他们守在藤蔓以外,等候咎通苏醒的信号。” 严正凯思索片刻,道:“难就难在无法确认咎通的具体位置,否则,直接突入必将打他个措手不及。” 季鸣霄也道:“还难在无论从何处突入,必将引起一众上古魔修的注意。” 易晗峥道:“目前还无法确定咎通是否会被惊动。今日距离咎通上次现世,已是二十日有余,我不觉得他会对外界动静一无所觉。” “不错。”严正凯颔首道,“此一行,我们占据的主要优势,还是在于抢先获知咎通藏匿点,不用担忧他分散我方战力,从而召集大陆上所有顶峰战力。” “是成是败,在此一举。”季鸣霄道,“就算咎通再度昏迷,必将无第二处地底藤蔓用以藏匿。换言之,只要拖到他昏迷,我们便能一举斩杀他。” “不错!”立时有人欢声应和,“还要劳烦宫主加以牵制咎通。” “是如此,正巧此处与宁州城回春门距离近,就是宫主此行负了再重伤势,想必也造不成威胁。” “这般看来,只要宫主挺得住,此行就能希望满满啊……” 一众人七嘴八舌,打量季鸣霄的眼神意味深长。 哪管众人口中所言如何,季鸣霄总是不以为意的。他视线虚虚落于稍远处的草木,整个人清冷淡漠,像是耳畔纷扰,皆入不得他耳。 然而,他忽地听闻一旁传来含了寒意的一句问:“是不是就你们长了嘴?” “什么?!”众人心里不痛快,不悦地循声看过。 “……”季鸣霄听来其实有些头疼。 当着大陆众多顶流修者,这话说得简直又僭越又登不来台面。他倒没想到易晗峥这平时头脑聪明的小子,会当众说出这种无礼之辞。 果不其然,众人不悦道:“楼主怎得这般说话?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是啊,楼主虽是浔渊宫内门弟子,却也代表探星楼势力,说话总得注意些。” “不错!早先就有人说,探星楼和浔渊宫关系匪浅,怕是有什么猫腻,我那会还不相信,可楼主这般,是不是非得……” “非得什么?”易晗峥截住众人话头,冷声道,“这是要吓唬我还是威胁我?我如今真不注意了,你们又能奈我何?奈浔渊宫何?亦或者,奈他季鸣霄如何?” “这……”一众人话音一噎,迫不得已承认,易晗峥说的是事实。 若搁在先前,大陆安宁,无妖邪乱世,众人还能毫不留情地把该撕破的脸皮统统撕破,只要拿浔渊宫的明面加以威胁,管你再大的本事,一次性就能把他们两个治得死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