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市离峰北有六百多公里。” “现在出发的话几点钟能到?” “我看看……加上休息时间的话,差不多得七八个小时。” 陈斛顿了顿:“也就是说,明早前能到对吧?” 他又说:“好。” ??什么啊就好。 “老板你该不会是想现在去……喂?” 没课的时候,最迟九点半要到学校打卡。 付莘定了八点的闹钟,但实际上,她一整晚都在做梦,完全没睡好。 六点五十睁开眼,干脆不赖床了,洗漱完准备做会儿瑜伽,正好去学校吃早餐。 她从某站的收藏夹里随便找了个带练视频,连接蓝牙,开始播放。 门铃响了有一会儿,付莘是暂停视频后,起身喝水时才听见。 莫非是运动的声响太大,打扰了楼下还在睡眠的人?还是她刚才点的咖啡? 也不对啊,怎么送得这么快? 那这一大早的…… 付莘摘下耳机,犹豫了下,打开智能猫眼的可视屏幕。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明明只是隔着屏幕,好像一瞬间就将她心脏揉碎。 付莘下意识屏住气,心弦颤了又颤。放在门把上的手,紧握又松开。 即将缺氧的下一秒,她打开门。 忽而,一阵凛冽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 付莘几乎要热泪盈眶。 陈斛笑着,他其实不常笑,可能是笑得好看,怕别人觊觎他。 可他昨晚就是这么对着别人笑的。 刚才七想八想的,思绪被他唤回。 “早安。”他提着保温盒,在她眼前晃了晃。 安什么安! 付莘对他没有好脸色。 他倒是若无其事,昨晚一声不吭去跟老同学见面,怎么不担心她晚上睡得不安宁。 付莘白他一眼。 “很意外?”他声音格外清冽好听,充满阳光朝气,客厅也有一大片阳光洒进来,做瑜伽的时候没在意,现在好像能感到一丝丝温暖沁入心间。 担心自己不争气流露出欣喜,故而转头就走,付莘冷着语调:“你来干嘛?” “我昨晚给你发信息,问你晚上吃饭没有,你没回我。”这个答案听起来蠢极了。 “就因为这个?”付莘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我没吃。” “为什么不吃?”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被你气的。 付莘被那张照片扰乱了一整晚思绪,好不容易调理好了,他今天又出现在她眼前。 他熟练得好像到了自己家,关门,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一句话都不说也坐到她身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