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锋利戾气。这副皮囊虽然英俊,但五官也冷隽到实在不是有多平易近人。 在暗处,这种无意识中表露出的侵略感和危险性就更明显。 女生被那道慢悠悠的凌厉目光一看过来,立刻心惊胆颤地拉着柴近芝走了。 施今倪这才转过头,仰起脸看他:“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你的屋子里会有女式发卡?” 她本来猜过会不会是保姆阿姨的,但又感觉这只发卡应该不是便宜的普通首饰。 “我母亲的。”漆司异言简意赅。 “……” 施今倪听见这话愣了下,神色不佳地要取下来,语气不悦地嗔怪:“这个肯定很贵重,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干嘛要随手丢给我,弄得我还以为是不重要的———” 话头被止住,漆司异打开她取发卡的手。压低了眉骨,漫不经心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知道很贵重?” “妈妈的东西……”她讷讷地说,“当然很贵重。” “那就好好戴着。”他不以为意地说。又借着舞台上时不时落下的几缕光看她脸上的妆容,稍稍皱眉,“你自己化的妆?” 施今倪摇头:“不是啊,老师化的。好看吗?” 她这种冷艳的五官在不上妆前都尤其抓人眼球,别提化妆后更是将优势放大好几倍。朱唇皓齿,乌发白肌,笑起来的一双眼里潋滟着妩媚清姿。 冷白皮肌肤和淡紫色的纱裙交相印衬,平直的肩颈线条,薄而生嫩的背脊蝴蝶骨,很具诱惑力。 何止是好看两个字能形容的。 漆司异看着她锁骨处的凹陷,视线变得粘黏,喉结微动:“一般。” 话才刚说完,施今倪就拽着他手臂往下拉,一张脸猝不及防地凑到他面前,笑得轻佻:“只是一般的话,司爷怎么一直盯着我不眨眼啊?” 他气势亦然很强,目光毫不躲闪,优哉游哉地和她四目相对:“还有几场到你?” “下、下一个吧。”施今倪正好听见了柴近芝在台上报幕的声音,顿了顿,“你待会儿别乱走,会在下面听我唱歌吧?” 漆司异俯身迁就她的身高,回答得不假思索,带着顽劣逗弄人的少爷腔:“不会。” “我唱歌很好听的。” 这话没撒谎,施今倪平时声线就娇柔。只要不走调,这副好嗓子唱什么都不会难听到哪儿去。 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她要回候场的地方和她的钢琴伴奏者樊新一起在那等着。 漆司异看着她的背影像一只翩跹的蝶般从后台穿过,消失在了转角的候场区。 他站在那依旧保持着垂下眼眸的姿势没动,倚着墙静止了一会儿后,起身把兜里那盒烟丢到了场外的垃圾桶里。 那块角落正对着这栋楼的安全通道,隐约能听见远处人群聚集的舞台上的音响声。 但空旷昏暗的楼梯间里,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绝望的跑步声和喘气声。 漆司异推开了门,看着下面一层的楼梯上一个娇小女生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紧追不舍的男人身影。 男人在拐弯处还没露出脸,但伸出的那条粗壮的手就快要抓住她的后衣领把人拉回去。 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说了句:“过来。” 披头散发的女生抬起脸惊恐又庆幸万分地看着他,是张雁。那一刻看见他那张脸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很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漆司异!” 身后那个男人听见这个名字时瞬间就停住了脚步,没再追了。 漆司异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女生满头大汗混着泪水往他这走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