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快刀斩乱麻,还要承担对方的负面情绪,一天两天可以,一周两周也接受,一个月两个月呢,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呢。 原本他们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你让他们看清自己的黑暗,又没法负责到底,说难听点不过是利益关系,总归不能从一而终。 那时她是怎么拒绝的? “谢谢,但不用了,只要我不寻死觅活,不给别人添麻烦,能不能完全治愈也不重要吧?” “不是的,你……” 云芷:“如果我发现了不对劲,会立马来拜访的,现在我得去接小孩,就告辞了。” 转换立场,云芷也从不轻易帮助别人,也从不自大地认为自己可以真正帮得了谁,有时候手伸出去了,就不好收回来了,哪怕有一刻的松懈,都会变成加害者。 所以她答应曲晚的一辈子,看似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无凭无据,甚至她回答的语气都是漫不经心。 可那个时候,她真的做了一辈子的打算。 可两人共同的一辈子,有多长? 曲晚在门外站了许久,屋内没有一点声响,无论是呼喊还是敲门,都得不到一点回应,一片死寂。 慢慢的,曲晚脾气也上来了,拿上外套摔门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芷茫然地睁开眼,迟钝地感受到了眼睛的干涩和喉咙的干渴,身体沉重而无力。 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实。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云芷用手撑了一下床,却被一阵剧烈的刺痛止住了动作。 她缓慢地低头朝掌心看去,只见一枚生锈的老式发卡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 此刻发卡已经深陷皮肉中,鲜血将被褥浸染出巴掌大的红印,而她的伤口还在流血。 云芷将发卡拔了出来,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揉作一团握在手里,下楼拿医药箱。 曲晚果然不在家中了。 云芷将伤口随意处理了下,起码止住了血,又将房间里的药片清理后扔进马桶里冲掉,才想着要叫车去医院打破伤风。 曲晚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也不去公司,和一群狐朋狗友一个个场子的换,都快被烟酒腌入味了。 他们这些人的叛逆期,好像比别人要长一些。 就这样没心没肺地发疯,疯完又开始砸场子搞破坏,然后赔钱继续砸,黑名单一个接一个上榜。 可这群太子爷长公主毕竟还没继承皇位,仍然被压着一头,很快都被召回宫了,然后被禁足,最后只剩下曲晚一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