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血液挤压发出的滋滋的声音,让扶摇牙关都酸了起来,浑身皮肤都起了一层战栗。 而雪华,早已把脸埋在了秦贲的肩窝里,看都不敢看。 一只胳膊伸过来,揽住了扶摇的肩膀,慕容用手托住扶摇的脸,让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鼻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汗味,却并不难闻,反而使她安定了下来。 “行了” 随着军医松一口气的叹息,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往慕扬肩头看去,果然伤口处已经变回正常的肤色,流出来的血液也已经变成正常的红色。 慕扬一直绷紧的神经也顿时松懈下来,一头倒在了背后的棉被上。 剩下的,就只是上药包扎,军医的手法很熟练。 整个过程中,苏北岳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直到现在,才说道:“幸而府中有药,二公子吉人天相。” 慕扬的嘴唇已经从紫色转为苍白,他绽开一个虚弱的微笑道:“没想到,这帮倭寇浪人,竟在箭上喂了毒,若不是将军有疗伤圣药,只怕我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雪华正趴在他颈边,闻言忙道:“不许胡说” 她眼角流出一点泪花,立刻用手指拭去。 慕扬左肩受伤,左手不能动,只能抬起右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雪华便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贴在脸颊上。 气氛突然就从沉闷变为了暧昧。 军医咳嗽了一声道:“二公子需要静养,咱们先出去吧。” 苏北岳和秦贲都点头,跟军医一起走了出去。 慕容低头看了看慕扬包扎好的伤口,说了句“好好休息”,也拉着扶摇走了。 扶摇原本是想在看看慕扬,但是手被慕容握着,也只好给拉走了。 出了伤兵营,慕容拉着她,走进了一顶空的帐篷。 帐篷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床榻,一盏油灯,床上胡乱扔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扶摇认出是慕容的,这才断定这就是他平时休息的营帐。 进了帐篷后,慕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床上一坐,定定地看着她。 扶摇有点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也没东西。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慕容沉默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呀”扶摇惊呼了一声。 “你受伤了” 慕容右手的虎口,有一道崩裂的伤口,伤口旁边的血液已经凝结,红的有点发黑。 扶摇忙握住了他的手,焦急道:“你方才怎么不说呢?有药吗?我去找大夫来” 她说着就要走,刚一转过身,慕容已经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药在柜子上。” 他声音有点闷闷的,有点像……有点像被父母忽略了的小孩子? 扶摇不是很肯定,但按照他说的,在床头边的一个简单的小木柜上,的确找到了金疮药,还要包扎用的纱布。 她出了营帐,找人要了一壶热水,又用冷水兑成温水,然后用纱布沾湿了,一点一点地给慕容擦拭虎口上凝结的血迹。 温水将凝结的血块融化,变成血水,将整块纱布都给染红了。 她专注地做着手上的工作,细致地擦拭着虎口上的血迹和污秽。 帐篷内的气氛慢慢发生了变化,空气似乎都变得凝结不动了。 慕容坐在床上,扶摇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