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干净了。那上衣,阿韵正在补着呢。” 扶摇赞赏地捏了一下她的腮帮子,提着裙摆跑进屋里。 果然阿韵正坐在宽大的罗汉床上,手捏针线缝补着舞衣的袖子,她动作极为麻利,竟然已经快缝补好了。 扶摇看了一下她的手艺,一点儿都看不出撕开线过的痕迹,满意地点头道:“阿韵的女红真是不错。” 阿韵缝完最后一针,将线绞短,把衣裳抖了抖,缀在衣服上的珠子便哗啦作响。 “小姐你看看,可有不妥。” 扶摇拎起来左看右看,欣喜道:“好极了,就跟新做的一样。” 阿韵得意地笑了笑,收拾着床上的针线篮子。 阿棋道:“可是小姐,慕容公子不是要你把这衣裳修改掉么?” 扶摇不以为然道:“他那脾气,我若是不顺着他答应,他能这么轻易放过我的衣裳么?左右先哄走了他,我就说这衣裳修改得好几天,不叫他看见,等到表演的时候再拿出来穿上,到时候他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阿棋和阿韵都赞道:“好主意。” 扶摇又检查了一下舞衣,拿过裤子来,一起用一个包袱皮包了,抱在手里,道:“走咱们去三小姐那边。” 阿棋和阿韵都答应了。 三人一起出了松雪斋,一路到了听涛阁。 丁芷兰带着丫鬟们出去遛弯了,她听大夫的建议,为了生产的时候能顺利,每日都要在花园里散步一会儿。 扶摇三人是听涛阁的常客,不需要特意通报,看门的婆子只叫一声大小姐来了,便欢欢喜喜地请她们进去。 青宁刚描完一幅画,洗了手,拿了一块手巾擦着,从屋里走出来,笑道:“大姐来了” 扶摇拾阶而上,道:“你不知道,今儿差点就来不了了。” 她把慕容撕衣的事儿简单一说,青宁忍俊不禁。 “这位慕容公子,对大姐倒是真的上心呢,这是大姐的福分呀。” 扶摇摆手道:“福分到这种程度,实在无福消受。” 大家都知道她是在说笑,只取笑两句罢了。 一面说,几人一面就穿过院子,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屋子原本是个厢房,不过听涛阁也难得有客人入住,自然是长年闲置,因扶摇和青宁要排练节目,便将屋子里的家具都搬了出去,只留了一张软榻,几张春凳,还有古筝、琵琶等几样乐器,散落地放在四周。 屋子中间空空荡荡。 “昨日大姐哼了那曲子,我又做了一些润色,昨儿晚上总算是有了些模样,我弹了来,大姐听听?” 扶摇点头道:“好。” 青宁抱起一把琵琶,坐在春凳上,便嘈嘈切切地弹了起来。 扶摇听得极为认真,一面听一面还暗暗地记着。 等到青宁弹完,她才露出笑脸,鼓掌道:“我不过是哼了几遍,你却将整首曲子都谱了出来,真是太有才了。” 青宁见自己的曲子得到认可,也是十分欢喜。 扶摇又指出了其中一个小小的错误,青宁调整了一下,又弹了一遍。扶摇听得仔细,这遍弹完,便跟她记忆中的原曲一模一样了。 “曲子有了,舞蹈我们也都学了,如今只差熟练。多练几遍,便可以登台表演咯。” 扶摇很是开心。 青宁也笑着赞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