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性命,而害了另一个人的性命,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以选择了再不出世从医。 叶星河听完,沉默良久,他一言不发地挨着楚不归坐着,怔怔地,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最后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位置,那里清晰可见身体里流动的血。 “他的尸体在哪?”叶星河问。 “被你娘带走了。”楚不归不忍告诉他真相。 叶星河苦笑一声,“我本来什么都不欠他的,从小到大,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会是这个人的儿子,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我从没有将他当成父亲,我觉得他不配,为何他偏偏要这么做!他凭什么!” 叶星河情绪有些激动,楚不归环住他的肩,安抚道:“身为父母,无论如何,总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我要去见她。” “谁?” “我娘。” “好,我陪你去。” 叶星河摇头道:“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楚不归想了想,答应了他,等他身体再好些,就让他出谷。 * 一个月后,叶星河独自去了天山,楚不归留在不归谷,他不知道叶星河会和凤南烟说什么,他也没有去问,只是在叶星河回来那天,为他准备好了接风的热汤面。 之后两人一直留在不归谷内,慢慢调养叶星河的身体,他恢复的极快,只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和常人无异,只是体内内力还有些紊乱,不能习武。 莫问走了,楚不归将不归谷剩余的门人全都遣散了,偌大的谷中,只有二人相依相伴,空荡荡的,透着股无言的孤寂。 “这地方不好,我们搬家吧。”有一日傍晚,叶星河突然说。 楚不归总是愿意依着他,况且他也不想在这里住了,回忆太多,总是牵绊,“好啊,搬去哪?” “去找那片竹林。”叶星河道。 楚不归给他的茶杯里续上一杯茶,“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不记得了,但是我想总能找到的。” “好,明日就出发。” 远处的天空,晚霞大片大片地铺开,整个世界被染成橘红的一片,秋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又要入冬了,叶星河饮了一口杯中茶水,咂摸着嘴巴,“想喝酒。” “你身子未好,不能饮酒。”楚不归拒绝他。 叶星河哀叹一声,“不能喝酒的日子还有什么趣儿,你就许我喝一次,我保证不贪杯。” 楚不归转头看他一眼,晚霞下的叶星河,好看极了,他灼灼的目光更是让楚不归移不开眼,叶星河凑近,和他彼此贴着鼻尖,“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喝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