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浑然无害的模样,“怎么?她们不和孙长史的意?” 孙强调整了下坐姿,丝毫没意识到他的问题就这样被刘四略了过去,只不住地点头,“满意满意!” 刘四看着他这幅色令智昏的模样,端起酒盏挡住了嘴边嘲讽的笑。 殊不知孙强这时也在心里重新掂量了他的能力。 只不过他是觉着,该高看这刘四一眼,都没被确认过的辰王到底是否好男色的消息,他居然想出了以女充男的好招式,就是讨不了好,怕是也惹不到厌烦。 正暗自筹谋着如何将功劳不动声色地揽到自个身上来,就听到了外面的唱报。 谢宁池是临到了,才被提醒着想起来有这么个宴会的。 他连镐都那些世家大族的宴席都鲜少出席,又何况是小小一个城池的宴席。 只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猛地想到金宝家中也算是小富,指不定就出现在了宴席上,届时自己在,自然能更快将人认出来。 于是整了整衣袖,交代好就孤身来了。 被孙强带着众人谄媚地迎上了主座,谢宁池低头看了眼倒在酒盏里的茶水,嫌恶地将其推开,目光扫过一圈,心下失落难言,“人都在这里了?” 这些肠肥肚圆,满脸谄媚的人中,定然没有他的老友。 孙强瞧出他的不悦,立即就打了个激灵,“自然还有,劳大人稍候。” 得信后翩跹而入的舞伎们衣着轻薄,束胸长裙,露出纤细有力的腰肢,只外面罩了一层欲拒还迎的薄纱,随着月点踏着脚,扭动着腰肢翩翩起舞。 美人的熏香弥漫在一室之内,让人熏熏欲醉。 突然鼓点敲响,“咚咚咚”的震动了众人的耳膜,连带着视线也拉扯了去。 三个穿着男式胡服的舞伎漫步而入,成三角之势。 节奏有序的鼓点声,就是来自于领头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舞伎。 此等出场,紧紧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孙强抽空瞧了眼刘四,却不知他瞧见了什么,整张脸都变得青白,似是发现了什么巨大变故,眼看着就要拍桌而起。 就是这一间隙,领头抱鼓的那个舞伎已飞快地旋转开来,缤纷的步伐交错,抱着鼓停在了谢宁池面前,轻轻敲击了几下,变戏法似的在鼓面上敲出了一封信笺,就放在了谢宁池的眼皮子底下。 “小人有冤情要诉,还望大人能探看究竟。” 信笺的封面上,写了干脆利落的四个字,“内有真相”。 谢宁池看着那信上的字,整个人都完全怔住了。 双目就像是被鱼钩勾住了的鱼,放弃了挣扎,被拖到了岸上。 他眼前有叠影,似乎跨过五年时光,回到初见。 当时肃宗病重,他被老狐狸们烦得头疼,又正好抓到了出宫偷玩的谢郁,一气之下,就没收了他刚抱回来的一摞话本。 回寝宫时将那话本随手往桌上一扔,却不慎扔出了张轻飘飘的纸。 薄薄的信笺飘摇着落到他桌上,正好让他看见了四个字——内有知己。 他神差鬼使地打开了那个信笺,并按着那封信上所言,回了一封信。 许是回信时觉察到了自个的幼稚,那信里他只寥寥写了几字。 ——不知真假,试验之。宁川泽。 隔了五日,收到一封回信,也学着他,惜字如金。 ——川泽兄,在下所言,从不跑马。小金宝。 啼笑皆非的开口,谁知就让他们这般一来一往地持续了五年。 期间就是他出兵,给镐城的信笺,都不如来杨州的信笺多。不是没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