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时间……” “不,我现在没什么事。” 张书记了然,“既然如此,去个好说话的地方坐坐吧。本来说叫个老师带您逛逛校园,但今天都各有各的事忙,也没怎么好好招待,这会儿日头大,去我那喝杯茶,消消火。” 魏承铭并不推脱,只不紧不慢地打着趣道,“贵校景色优美绿树成荫,学生一个个青春烂漫的,能有什么火气。” “看这说的……” “茶就不必喝了。您刚刚说的这些,其实我心里也是清楚的。说到底事出有因,因从我家孩子这起,既不是教育疏忽才放纵,才导致学生去肆意对他人进行长达四年的校园暴力;也不是行政怠于管理,导致导师个人权利大过天去,一句话就能决定谁能不能毕好这个业。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张书记扯了扯嘴,魏承铭手一挡,只说,“他自己种下的因果,他也自己解决得不错,所以我做不了任何干涉,这您该理解。” 张书记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看着这人,要说什么又不好说。自己到底也是个一把手,给人叫孙子似的训着,油烟不进的样子看得叫他牙痒,好话说尽,赖话又说不出来。 什么他自己解决的不错。 睁着眼放屁,当官的这样也就罢了做买卖的还这样。 要不是他在中间只手遮天的先一步找了人,从根本上掐断了学校控制舆情的这条线,那作妖的小孩能这么猖狂大胆在互联网上撒野?发都不会让他发出来。 但现在也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求人办事就是低人一头,这么多年官场也不是白混,只苦笑一声,“事情也了了,几个孩子的恩怨,也确实该他们自己解决,这点我没什么异议。学校有些方面实在是,做得不太到位。” 魏承铭问,“那还找我说什么。” 方唐大概是没见过这男人这个样子的。 像笑又不像在笑,眼神沉甸甸的看人的目光却很轻,喜笑时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但这么多年蹉跎出的一些东西又能在情绪不那么好的时候露出来。 “都这样了,我这张老脸就算跌在地上给谁踩着我也没话好说。但您这,一言不合的找王校长把杨老师辞了,这到底算是个什么讲究。”张书记也不硬来,“这总不是孩子自己‘解决’出来的,要说有什么不端正,学校也自然是会给严厉的处罚,要劝退,要开除,总得有个流程。这您还是得理解一下。” 魏承铭并未接茬,“真正优秀的人才在哪里都能大放异彩。” 这话说的,旁边作陪煎熬许久的几个领导老师也不免一怔。 张书记更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兜不住,急了,“怎么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