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延川霍然移开目光。 010应道:“来啦来啦!” 他踩进另一个裤筒,裤子很宽松,是棉麻的,不过他腿上还有点水没擦干净,此时裤子沾了点水不顺滑,堆在他的膝弯处。 010弯腰去整理,厉延川大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给人把裤脚整理好了,伸手贴在他脚踝上试了试人的温度,确定不凉之后才起身,低声催促:“快进去睡。” 010:“可是还很早!” 厉延川看了他一眼,村里人都是五六点起,平日里睡的更早。他低头看一眼时间,八点。 厉延川面不改色拧着表冠转了几圈:“不早了。” 010也探出脑袋看看时间,九点了! 他有点震惊,他们不过是凑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居然聊了这么久吗。 010听话地进屋子里睡了,999看完全程觉得有些绝望,一个系统居然估计不准时间,哪怕多看一眼运行的数据时间呢! 桌上的药早就凉透,黑漆漆的看起来相当难喝。 010进屋之后,厉延川独自站在院子里沉默片刻,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立刻爬满了口腔,厉延川的舌尖发麻,喝了几大口井水也不管用。 厉延川索性蹲在井边洗漱完,又劈头盖脸给自己冲了两盆凉水。 水珠从他精硕的腰身滚落,顺着紧实的大腿落进脚边,和刚才少年冲过的水一起没入泥土里。 厉延川确认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了,才上了徐易的床铺。 他没有被子,褥子和枕头上一阵阵淡淡的香味一直在鼻尖蔓延。 厉延川睁着眼硬撑了一宿,第二天起时,把隔壁要离开的兄弟吓了一跳。 兄弟看了眼安静的院子,不知道先算账还是先问怎么了,过了几秒才说:“你又犯病了?” 这得多燥才能一晚上不睡啊。 厉延川应了一声,伸手捋了把额前的发丝,脸上看起来没有一点憔悴,只有眼睛里些许的血丝暴露出一夜未眠的真相。 他把人送走,转而去收外面铺着的稻穗,村里的打谷机排满了人,每天想打谷的人从四点半开始打,一直到天黑了也没有歇! 打谷机怎么也要两个人,他不愿把徐易叫起来,村里其他人又总是问东问西。 厉延川把稻穗扔板车上运回了自己家,前几天他就找出了家里用过的大木斗洗干净了晒,现在已经可以直接用了。 于是等010洗漱完后,震惊地发现屋子外面铺的金灿灿的麦穗已经全部消失。 010:! 他看了一圈,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厉延川的稻子也全部消失了。 他没有手表看时间,看了一会儿太阳的位置后,选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