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明这种钱多到能当纸花的人肯定就更没见过了。 谁料任克明却说:“没事,我用过。” 黎昌都走到阳台推拉门这儿了, 听他这话,只当他是在逞强, 抱着手乐开: “是吗?少爷您搁哪儿用过啊?” 别说是搁英国用的吧。 任克明没搭理他那调笑的语气, 修长的手指开始调机器。 黎昌看着看着, 发现这人好像还真会用。 ……好吧,用个洗衣机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任克明会也很正常。 说不定就是刚学会的呢,毕竟那上面也有中文。 任克明这时调好程序了, 转过来对着他,一双眸很平静地说: “小时候用过, 刚回国那年, 也用过。” 黎昌闻言当即怔了一下: “刚回国……你十六岁的时候?” 任克明点头:“那时候任家不认我, 我自己在首都生活了一段时间。” 黎昌听到这话,靠在门栏上的身子站直了。 他不知道任克明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你一个人?”他问:“待了多久?” 语气里覆上几分急切。 黎昌是常年一个人在首都城住着的,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代表着怎么一段日子。 毕竟据他所知, 任克明还没回到任家的时候,可以说是和自己一样穷。 不, 他还得照顾文,估计比自己还要穷。 任克明见他这副急切的样子,走到面前揉了把他的头发说:“两个多月吧,不久。” 句调听起来轻松极了,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一样。 但其实那段日子不止两个多月,得有小半年。 只不过任克明向来是那种不愿重提旧事的人,过去了的事就是过去了,再说与黎昌听也只是徒增对方的担忧。 那一年,任克明十六岁,文八岁。 为了文逐渐加重的病情,他不得不回国尝试投奔任家。 当时初回国,也是初到首都城。 住宿、交通,一切生活上的事情都从头做起,他摸着包里仅有的一千多块钱,去住那种几十块钱一夜的宾馆。 好不容易摸清任家的公司在哪儿了,走到楼下却连门都进不去。 他不甘心,就那样在楼下面蹲着,对比着网上自己父亲任临的照片以及母亲留下的一张合照,一个一个看大厦前从或黑或白的豪车里下车的人。 然而等了小半个月吧,都没等到任临。 不过他发现,这半个月里虽然没有见到任临,有一个女人的面孔倒是时常出现。 晚上回宾馆后对着任氏集团的人物表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