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轮,或许是受到前一轮的刺激影响,到了江源上场时,前面的连续5名选手中只有一人过杆失败,也就是说,如果江源在第一跳中失利,成绩马上就要落后于这已经成功过杆的4名选手。 赛场旁,周宇昂看着场上的这个情形,也是颇为无奈地摇头。 “源子这什么运气,怎么什么极端的情况都给他遇到了?” 苏屿看着眼前的情形倒是十分地平静:“这就是比赛。” 是啊,这就是比赛,所以任何极端的情况都有可能在赛场上出现,当遇到这样极端的情况时,考验的就是在场选手自身的抗压能力和心理素质了。 站在助跑线前的江源这一回却似乎仍旧保持着他从一而终的状态,当现场的时限员挥起手里的黄旗时,也是他从助跑线上开启助跑的时候。 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他的步伐也始终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节奏,当他的起跳腿在横杆前的地面上全力向下爆发蹬地,强劲的垂直蹬伸力量再一次将他送上高空,让他在灿烂的午后阳光下,又一次于半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过杆曲线。 当天在海绵包上落地翻身而起时,在现场的欢呼声与掌声以及选手们充满紧张与压力的注视下,现场的主裁判也在自己的成绩记录簿上写下一行全新的记录信息—— 【s省体工队夏令营-江源,1.85米高度,一次过杆。】 赛场上,成功越过横杆的江源笑着朝苏屿和周宇昂的方向挥了下手,周宇昂也挥手跟江源一边示意加油,一边扭头问边上的苏屿。 “小屿,源子今天状态不错啊,你觉得源子今天决赛可以跳到多高?” 苏屿看着赛场上的江源愉快地模样,认真地道:“很高。” 周宇昂愣了下,很高?这是个什么回答? 苏屿想了想,再度回应道:“很高,会超过一米九、两米,超过他以往跳过的任何一个高度。” 看着赛场上重新披上外套的江源,苏屿一字一顿道:“他想要赢了。” 不是随意地赢得比赛,而是尽他所能地赢,走向更高的高点,跨越过他从前所没有跨越过的高度。 苏屿其实可以察觉到,在今天之前,江源对于比赛都还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不讨厌训练和比赛,但是对于胜负并没有自己的执着,又或者……是江源从来都温和平静的性格和太过稳定的心态,让他自己也没有能够发现自己心中对胜利的渴望和期待。 但是今天不同,苏屿能够感受到,江源对于胜利已经有了与既往不同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屿平时总是病恹恹的倔强面孔上出现了一丝与过往不同的期待神情——他喜欢这种追逐胜利超越既往的感觉,而很显然,在今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