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依然自信得体,优雅迷人,就算身陷洗钱门深渊,仍表现得淡定从容。就似,什么都无法将他打倒。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转头过来看她,仿佛她并不存在。 林洛黛逼着自己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与蒙论并排走过。要到达出口,必须从这群人身边走过,她硬着头皮迎过去,只在心里告诉自己:坚强一点,不过几秒钟,一下子就过去了。 捧着托盘的侍者快步走来,许是因为脚步太急,人太多,而又贴林洛黛太近,他的脚正好勾在了林洛黛的脚踝处。 呀!林洛黛是女人,在力气上自然差了许多,被他的脚一勾,随即不稳,朝下跌倒。不想出丑,她自救般伸手去拉身边人,耳边早已响起哗哗啦啦的杯子破碎声音。 她顺利勾紧了一只臂,才终于稳住了身形。这里的响动并不小,瞬间引来了满场的目光。 对不起。侍者手忙脚乱地低头认错,一脸紧张。 没事吧。蒙论急伸手,将她扶起。林洛黛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勾上的是白暮云的臂。 他原本一直被围在圈中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勾到他的臂的。 去跳舞吧。叶澜儿的身体横过来,勾起了白暮云的另一只臂。林洛黛猛然清醒,松开了手。 白暮云转过头去,看向叶澜儿,轻轻点头。两人转身,一起走向了舞池。 林洛黛看着一对璧人的背影,心里涌出了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眶胀得厉害,很想流泪。 老大。蒙论在她耳边轻轻唤,她这才急转头,用力吸一口气道:走吧。 人群中,议论声细而密,专属于八卦女人。 看来,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想必感情也淡了吧,你看白总裁都没有正眼看她一下。 这女人啊,还是安份一点好,结婚后就不要抛头露面了。你看,像她,闹成今天这样,哪个男人还愿意要啊。 是啊,相夫教子最重要。 啧啧,还是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分开... 林洛黛的脚步一时沉重起来,迈得格外迟缓。听到这些话,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被白暮云抛弃了。只是,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心很乱,根本无心去探究哪里出了问题。 走出大门,将背后的繁华喧闹以及八卦隔绝,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却全身一软,坐在了一边的花坛上。 蒙论没有催她走,也没有过来扶她,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出声:老大,我还是觉得...你不接手那件案子的好。现在...他...就算你帮他,也不存在意义。他或许也是极讨厌你插手的,你知道男人...总是特别好面子。 细细地喘息,她觉得随时都可能窒息。听到蒙论的话,她吃力地抬起了头。蒙论的目光幽幽暗暗,看不出情绪,似藏了更深的秘密。 她甩了甩头,无心去过问什么,却坚定地站了起来。 既然白暮云在意她插手,就要说清楚。 老大。蒙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欲伸手过来扶。她一甩手,转了回去。 蒙论跺了跺脚跟上去,她的步子奇快,转眼已回到了室内。 舞池里,白暮云和叶澜儿正翩翩起舞,在那么多的华服贵袂间,依然耀眼,他的眉目像点染了金片,无论落在哪里都能让轻易注意到。 林洛黛直走入舞场,伸手位下了正在跳舞的他的臂。他的身子一顿,目光紧凝了一下,最终停下了动作。 闭闭眼,林洛黛鼓足了勇气,对上了他的眼,不要觉得不舒服,也不要有别的想法,这是我的工作,我是不会放手的。你放心,等案子查完了,事情弄明白了,我会离你远远的,甚至消失在你面前!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她的胸口早已起伏,没有等白暮云有所表示,她已转身,大踏步走出了会场。 蒙论为她拉开了车门,林洛黛全身虚弱地落在车里,气息喘得越发地急促。刚刚说的那几句话,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此刻,她只能仰头,闭眼疲累地休憩。 蒙论看了她几眼,心有不忍,沉吟良久,未能发声。他轻轻地压下身子,为她扣上了安全带。 他想干什么?林洛黛突然睁眼,问。蒙论抬头,一脸莫名其妙。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