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饭做好时,冯绍华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她撑着下巴,很耐心地等,一般情况下,只要她在家,他都不会太晚回家。 本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家里没有座机,她的手机也丢了,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她。她只能傻傻地等着。冬天的饭菜容易凉,当她把菜热到第六遍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再等下去,他也不会回来了。 有些不是滋味地勉强吃了几口饭,热过多遍的菜早已没有了味道,难以下咽。她索性全都倒掉,收拾好碗筷后上了楼。 收拾衣服冲了个凉,她穿着一身睡衣披着头发走了出来,手里,带拿着那件从山顶别墅穿回来的衣服。这衣服显然不止穿过一次,虽然质量极好,但挨近胸口的地方已经有些磨损,可以想得到,以前穿这件衣服的人儿做事的时候总喜欢贴紧桌子,才会把这里最先磨坏。 这个人的习惯倒和她的有点儿像。无奈地苦笑了下,把衣服放下,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依然黑暗,没有丝毫冯绍华要回来的预兆。大概他今晚气都不会消了,把头发吹干,她倒在头上胡乱地想了些事情,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呯! 某种巨大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响起,安吉尔睡意浓重地睁眼,看到冯绍华站在门口。领带已经不知道扯去了哪里,衬衫拉开了三颗扣子,领子歪开,露出了古铜色的胸部。 你回来了?刚开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她皱起了眉头,喝酒了? 他的身子晃了晃,没有回答她,却将腕间的外套甩在了地板上,身体东倒西歪,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怎么喝这么多。安吉尔一时没有了睡意,跑过来扶他。他的衣领沾了几个红红的印子,还有女人香水的味道,她从他的脖子处抽出了一根长长的女人的头发。 到哪里喝,怎么喝成这样。她随手欲扯掉长发,问。冯绍华的手一紧揪住了她的腕,那根长发落在两人眼里,一时明显起来。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这么明显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他晃着她的腕,那根细细的发也甩了起来,提醒着她。安吉尔有些内疚: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对不起?呵!冯绍华另一只手抬起,捉了数次才将那根头发捉起来置于她的眼底,你的眼睛瞎了还是你的心瞎了?这明明是女人的头发,你竟然说对不起?竟连一点吃醋的感觉都没有? 我...她的心也是一惊,像被冯绍华突然拉开了一个大秘密。是啊,对于冯绍华满身的香水味和女人的口红印以及头发丝,她一点生气的心都没有。是太过内疚了吗?所以选择忽略。她快速地说服了自己,转脸道:我知道我的事让你生气了,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样都可以。 连我跟别的女人上床都可以?冯绍华压着脸问,一副非要逼出答案的坚决模样。安吉尔有些无力地点头:如果真的要那样你才会心平的话,我同意。 叭! 冯绍华的手往外一推,狠狠地将安吉尔推回了床上。她的身体直在绵软的床上荡了几次才停下,冯绍华已歪开步子走过来,一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么,只要我能消气,是不是跟我上床也可以?他拧紧了眉,浓重的酒味喷得安吉尔差点窒息。 不要这样!她紧张地去推他,他的这副样子让人害怕。 冯绍华却并不退开,反而伸手压紧了她的双手,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安吉尔,你不是一直爱着我的吗?你当年不是说这辈子如果不能和我结婚会很难过吗?证明给我看啊!说着,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横蛮起来的冯绍华根本不听她的话,一味地用劲... 安吉尔终于怕了,眼泪滚了出来,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一天,几个流氓架着她就要浸犯她。 啊,放开,放开,你这个流氓,啊...她发出尖利的叫声,不顾一切地挣扎。她眼底盛满了绝望,眼泪滚过脸庞,那般无助... 这画面与她当年知道自己失去孩子的表情重叠,冯绍华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酒醒了一半,翻身放开了她。安吉尔疯了般冲了房间,哭着跑下了楼。 冯绍华无力地捂紧了脸,久久不动。 安吉尔打开了一楼所有的灯,最后身体紧紧地缩在沙发里,两只眼睛有如遇到危险的小动物,胡乱地闪动,哪里有一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