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手机的相册,翻看着在爷爷书房里拍摄的古籍的照片,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古祠的模样。 突然,我想起来在墓葬群中偷偷带出来的那一方金色锦帛,那时候觉得锦帛特别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此时见到古籍的照片,我瞬间想起来了。 我在奶奶的陪嫁箱里,见过一块类似的。 在家里,有两样东西不容我去随意捣腾,一是爷爷的书房,一是奶奶的陪嫁箱。 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趁着奶奶不在家,打开过她的陪嫁箱,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玩,但是,我在房间里玩不到十分钟,就被爷爷发现了。 那一次,老爷子打了我,是我在爷爷膝下长大成人的这三十来年,他为数不多的真正动怒中的一次。 奶奶回来之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动了她的陪嫁箱,还是因为我被爷爷打了。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去碰奶奶的陪嫁箱了。 想到这,我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但是,时间太长了,我一时也没办法确定,这块锦帛与奶奶陪嫁箱中的那一块,是否一模一样。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一样的。 我手上的这块锦帛,是用来包裹骸骨的,那奶奶陪嫁箱里那一块,是做什么用的呢? 突然间,我发现,关于奶奶的娘家,我几乎是知道的非常少,因为她从来不提,我好像也没有深入的问过。 我只是知道她是云南摩梭族,她在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会祭祀天地,她会讲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把那张有着我跟爷爷奶奶以及教授的合影照片拿了出来,看着照片中的奶奶,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我看着眼前的录音笔、合照、锦帛,突然想起了陈默说的这件事一旦卷入,就无法全身而退。 陈默在哪里呢?他怎么就在那个洞里忽然消失了呢?我真想立刻找到陈默,让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直在我的脑袋里盘窜着,我几乎是没怎么睡,就听到张继生在帐篷外面轻轻地喊我了。 轮到我守夜了,我加了件风衣,出了帐篷。 第二十八章 中毒 仲夏的深山黑夜,气温比白天低了很多,月光有点朦胧,没有星星,天空不是纯黑的,而是黑中带着无限的深蓝,伸展得远远的。 帐篷前后有两个火堆,把这周围的寒气和水汽都逼走了,周围暖烘烘的,很快就把我的瞌睡虫给招引来了。 刚刚在帐篷中能睡又睡不着,现在想睡又不能睡,我苦笑。 我坐在帐篷外面,极力地睁大眼睛,忍住频频袭来的睡意。 忽地一阵风来,把火堆上的火苗吹得不住地晃动,我突然发现,地面上多了一个黑影,那个模样,似乎是它躲在帐篷后面,把头探过帐篷看着我那般。 风在丛林沙沙的响,火苗飘来荡去,那黑色的影子时隐时现,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吓走。 我猛地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物。 我又绕着身后那个帐篷走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是我眼花了? 刚刚那里肯定是有什么存在的,我不死心,于是又拿着火把,在四周寻了一下。 这时候,我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爬,转身一看,被吓得够呛。 只见湘玉正在地上爬着,披头散发,口中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讲英文的感觉。 刚刚躲在帐篷后面看我的,不会说是她吧? 她又在梦游了吗? 可是,感觉湘玉现在的状态与昨晚在梦游时候的状态,又有点不一样,似乎,此刻的她是有意识的。 就像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