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刚刚的一抽一抽,演变成为弥漫了整个的胸腔。 “还差一点,你还绷得住吗?” 我觉得自己的五官已经完全地扭曲在一块,想必竹疯子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没事,我还能够忍受,温伯伯,您别管我,给陈默治病要紧。” 我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因为疼痛而落下来的,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朝着我的眼睛里面钻。 眼珠子瞬间就被汗水辣得蹦出眼泪来了。 竹疯子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没有心慈手软,猛地用力将银针一推。 骤然间,我觉得自己浑身的筋脉都朝着心脏的方向集结在一块儿,有种力量似是要冲破我的心脏那样。 紧接着,竹疯子开始取针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将插在我心脏上面的那根银针上轻轻地搓着。 一边搓一边连带着往外啦。 而那一股集聚在我胸膛里的力量,像是被银针牵引着那般,也在慢慢地往外挪。 但是,这一撮一撮的痛,可能比刚刚所有的疼痛加起来,还要多。 我浑身上下,已经大汗淋漓了。 头像是被谁用一条绳子紧紧地勒住那般,痛得我已经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手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开始发抖了。 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地叠加起来。 如果说刚刚扎针的时候我是咬紧牙根挺过来了,那么这会儿,我可真的是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陈默,就猛地将嘴唇咬紧,把刚刚那一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硬生生地又给吞了下去。 “周沧,准备好了,我要拔针了。” 就在我觉得整个人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竹疯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只能将周身不知道从哪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的那些疼痛给强忍住,把手中的瓷瓶放到了我胸口银针扎入身体的位置。 “准备好了,一、二、三,起。” 竹疯子大喊了一声,我已经有点朦胧的双眼似乎是见到了一抹红色。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抬手,将瓶口朝着那一抹红色对准了过去。 随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和陈默并排躺在那张床上面的。 竹疯子刚好伸手,将扎在我人中的一根银针给拔了出来。 “醒了醒了,竹疯子,周沧少爷醒了。” 站在一旁的如嫂激动地抓着竹疯子的肩膀说道,眼角已经有泪水溢出来了。 “我有眼睛看着呢,还有,你别碰我。”竹疯子依旧操着一副冷淡的语气,但我还是捕抓到了他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喜悦。 看起来,也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儿啊。 “温伯伯,陈默怎么样了。”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仍旧是保持着我取血的时候那一幅姿态的陈默,心中不由得上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有你的那一滴心头血,死不掉的,只是暂时还没办法醒过来,明天天一亮,你跟我到后山找几样草药回来,煮点青草水喝,大概就能够起来了。” 竹疯子说着,弹了弹衣袖,然后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如嫂,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坐起来的我,好像是思嘱了一下,然后说道:“今晚你最好别睡得太死,他如果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立即来跟我讲,我就在正堂的偏角的房子里睡觉。” “好的,好的,温伯伯,那我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