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一下。 说是包扎,其实就是用力地将伤口上方的那两条动静脉血管给紧紧地绑住,阻止血液流经此处而已。 突然间,又一阵的地动山摇。 古塔摇晃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大了,如果再以这样的规律递增下去的话,不用再摇晃三次,整座古塔都会坍塌的。 我在心里头暗暗地计算了一下,古塔每一次摇晃的时间间隔大概是在十分钟左右,所以我要在十分钟之内找到陈默,然后再用二十分钟的时间带着陈默走到塔底取出宝物。 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古塔的位置以及状态。 在此之前,我和陈默对这座古塔进行过了深入的分析,我们俩都一致地认为,这座古塔确实是建造在灵浮树上面的,但却是呈现出一种倒挂着的状态。 所以说,现在古塔时不时就会摇晃一下,或许不是因为陈默炸开了塔壁,而是因为这古塔要脱落。 就像是果子成熟了就会自主脱落那般。 想到了这里,我的心瞬间就凉掉了半截。 如果在古塔自主脱落之前,我和陈默没有在这塔里面走出去的话,那么这么一砸下去,就真的是一丁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啊。 我心里头开始突突突快速地跳起来。 真是没用,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没有办法在遇上事情的时候镇定下来。 但是,紧张归紧张,我还是一下子就迈开了脚步,沿着塔壁往前走。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头焦急还是怎样,反正刚刚走了不到十步,突然间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朝着我的后脊背那么一推。 紧接着,我原本就已经是一瘸一拐的身体,瞬间就失衡了,整个人往前一扑,朝着那一团朦胧的物质里头扑了过去。 更加糟糕的是,因为地面上被朦胧无知蒙蔽的缘故,所以我在往前扑之前,并不知道这朦胧物质下面的地板上,已经在古塔这几次剧烈的摇晃之下,破了一个大窟窿。 所以,没有任何意外,我的身体在扑倒了之后,便开始做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自由落体运动。 我自己是顺利地进入了下面一层了,只是陈默该怎么办。 一阵无法言说的绝望在我的心里头慢慢地蔓延开来。 我从来都没有对生活产生如此强烈的无力感,即便是八年前海边祭祀,自己晕倒后在医院醒来,我向同伴和导师讲述自己的经历,然后所有人都认为了得了失心疯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走到了最后,我的身边就仅仅只剩下一个陈默,如果真的是在这灵浮树上将他也给失去了的话,那么我就真的仅仅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想到了这里,后脊背传来了一阵巨疼,我知道身体着陆了。 巨疼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在我的身体上慢慢地消弭。 对这样的现象,我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可是,即便自己真的是练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那又如何,孤独终老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我从地面上爬起来,就像是年少的时候爬上来大榕树上面捣鸟蛋,取到了鸟蛋,取到了鸟蛋之后,便总是会贪图方便,从树干上面直接就跳下来。 这样的操作,每每总会成功,但也有个别的时候会跌倒。 可跌倒了也不碍事,爬起来就好了。 爬起身之后,我先朝着四周观望了一眼。 总需要先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后再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一个粗略的计划吧。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一层地厅的顶上天花板,居然是完好无缺的,跟我刚刚所在的那一层破破烂烂的地板,根本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状态。 难道我们刚刚走过的这四个地厅,都不是连接在一块的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