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十米之内的距离。 但是,我这会儿走了这么长的距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默很大的概率,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我的心开始突突突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甬道之中实在是太暗了,我在这里头走着,基本上跟瞎了差不多,都是靠双手在给自己指路的。 我的双手一直半悬在自己身前的空中,不停地在摸索着。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找到陈默,却也走得异常的顺利,并没有碰到什么障碍物。 但是顺利归顺利,我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右手的指尖,突然间触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条件反射地我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身体也随即就往后退了两步。 我手指碰到的那个东西,似乎是一个人的脸啊。 是陈默吗? 不,一定不是陈默,因为高度不对啊。 那双一直伸在身前的手,高度大概就在我胸口的位置,所以无论陈默是站着还还是躺着,他的脸都不可能是这个高度啊。 如果不是陈默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更加诡异的是,我刚刚的指尖触碰到的,好像是那个人的眼睛。 一提到眼睛,我立即就想都了那些堆积在甬道口若隐若现的石头眼珠子,周身上下瞬间就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更加糟糕的是,我居然感觉得,刚刚被我摸到的那个东西,好像突然间朝着我迈进了一步。 骤然间,一阵冰寒从我的后脊背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内心深处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凶险的事情,很多时候也是九死一生,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恐惧过。 更加让我不解的是,那个突然间朝着我迈进了一步的“人”,居然给我一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熟悉感。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微弱的光亮突然从甬道里头亮了起来。 眼睛在黑暗之中呆了一会儿,突然间的光亮让我有一瞬间的眼盲。 但是,那一瞬间过去之后,眼睛恢复了正常,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失声惊叫了一声。 我的指尖触碰到的居然真的是陈默。 此刻的他正举着一条荧光棒,荧光棒就放在脸侧,将他那一张原本已几近枯萎的脸映照得更加的恐怖诡异。 “周沧,”陈默缓缓地开口了。 他的语调与寻常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陈默的声音居然还能够变成这样。 枯萎症已经开始在攻击陈默的发音系统了,如果不及时诊治的话,可能到了最后,陈默也只能发出同母亲和王之水一样的“咯咯咯”声。 正当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陈默又开口了。 “周沧,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陈默的这句话,让我吓得瞬间就朝着身后连退了好几部。 怪不得陈默刚刚喊我的第一声的时候,我便觉得这声音还有这语调异常的熟悉,原来他刚刚说的这句话,我早就听过了。 早在鄱阳湖的时候,我和湘玉周蓝陈默还有安德鲁一起进入陶埙的时候,在里头我曾经在对讲机里头听到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