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各取所需,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愉快地度过接下来的六天,这不是挺好吗?” “我输了顶多是网上被人骂两句,不痛不痒的。”时栖故意将自己说得风轻云淡,却对关越道,“但是关少输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对吧?” 望着似乎偃旗息鼓的关越,时栖握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拍了拍他的脸颊:“行吗关少?” 关越低笑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挑眉望着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动手。” “哦,”时栖接受了这个奉承,并回应道,“那很可惜,你倒不是我第一个这么打的人。” 叶馥晚和时臣屿只有他在学校出了事才会来看他——当年为了获取那么一丁点可怜的亲情,时栖几乎把学校里所有的混混全给修理了一遍。 时栖八岁就能拎着比自己还高的钢管到处吓唬人,他在的那几年,是整个国际小学治安最好的时候。 不过那点可怜而又微弱的亲情实在散得太快,时栖长大了便不想要了,倒是当年身经百战磨炼出来的技艺——就算是关越真要跟他动手,他也压根没放在眼里。 不过很奇怪,关越平白遭了这样一顿骂,面上倒反而笑了起来:“你这样……”他注视着时栖那张泠然艶丽的面孔,缓缓地弯起嘴角,“倒是像我认识的那个larka了。” “多漂亮的威胁,和你当年在极地赛上的那场进攻一模一样,”关越的视线从时栖的嘴唇滑到后颈的那一点红痕来,“不过可惜,你预判错了一件事。” 关越话音刚落,腰身一挺直起身,时栖被他突然的动作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在即将撞到门上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摆脱了他的桎梏将门锁一开,随后揽着他腰将他带着站稳。 “那辆拉法和关山没有任何关系……”关越不徐不疾地补完了下半句—— “而他们对我来说,也并没有很重要。” “但是——”在时栖即将跟着动手之前,关越这次非常识相地松开了手,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时栖,“我可以同意你的提议。” “看在larka的面子上。” 四年前那个惊艳全场却又离奇消失的少年——他的职业生涯里只有这一场国际大赛,也是最令人震撼的冠军。 当年所有相关杂志都在分析他天才般的操作和意识,可是这个人不露脸,不出声,赛后没有接受任何采访,甚至除此之外,也没有再接受过任何赛事的邀约。 larka只留下了一张放在杂志封面上的照片——赛车停在草地上,少年戴着火红的头盔与黑色皮质手套,侧身靠在车边,身后是大片斑斓热烈的晚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