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的面容带着青涩又张扬的漂亮,他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在那个记录上会留下什么名声,“剩下的就当你没看到,要真是有人问起来,大不了就说我威胁你好了。” 时栖说着带着白毛就要走,顾庭柯抬步挡在了他们身前,眼神冰冷,重复道:“我说了,外校没有教务处审核批准。不能进来。” “行了哥们儿,”白毛往前踏了一步,试图跟顾庭柯套近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就当是……”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白毛还没碰到顾庭柯,时栖突然伸出一条手臂将人护得严严实实,滑落的袖口处是打架留下的淤青。 当年的身影和夜色中的这张脸融合在一起,顾庭柯视线的余光落在时栖按着酒瓶上带着伤的手指上。 七年前和七年后,好像时栖身后永远有人,永远带着因那人而起的意义不明的伤,永远这样漫不经心地弯起眼睛。 对他说—— “顾庭柯,你放不放行啊?” 第40章 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顾庭柯忘记了。 只记得时栖最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从那以后的聚会,时栖再没有主动给他发过邀请。 但是一别七年,当初的少年早就被磨好了性子:“对。” 手指在发抖,心跳加速,但是眼前却是眩晕的,那种很久没有出现过恶心感去而复返,可顾庭柯依然微微一笑:“七七说得对。” 他当年让开了那条路吗? 记录本上写了什么? 还有那个白毛…… 他动手了吗? “是我问错了问题,”顾庭柯语气艰涩,“这局就这么算了吧。” 他管不了,也拦不住。 该失控的总会失控。 从一开始就是……情难自禁。 时栖手中的酒被抽走,顾庭柯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手心滑出的汗液却越来越多,那种干呕的感觉更强烈了。 “一个人喝什么,”比黑暗先来的是时栖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热情洋溢的样子,清脆的碰杯声在顾庭柯的耳廓中不断放大,“许哥说得对,难得我们聚在这里,要喝就一起嘛。” “是啊是啊,”许乔接过话,给自己也来了一杯,“来,庆祝我们相识和相遇。” 几人纷纷举起杯,时栖的杯口与顾庭柯一撞,却只说了后半句:“庆祝相遇。” 终究是时隔七年,再重逢。 潮湿的手掌握住杯子,顾庭柯努力让颤抖的手臂保持平衡,也道:“庆祝相遇。” 还有五天……他可以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