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歉的语气诚恳真挚,只是讲完话,却深深地望了时栖一眼。 时栖心头一跳,忽地想起那句:“为了你。” 手中的檀木珠被握出潮湿,顾庭柯其实在这句之前还告诫了时栖一句话—— 如果不想跟人玩真的,最好不要让人太真情实感。 时栖觉得顾庭柯完全是多虑,什么时候该玩什么时候是真心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不管是自己还是对别人。 “好了,”顾庭柯仿佛真的只是来送个东西,并没有要将人支走跟时栖说话的意思,视线收回,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屋在负一层,”他语气沉沉,“导演让你们早点过去。” 啧,占有欲真强,夏鸥只好将手一收准备下楼。 沈听泽倒是浑然不觉的样子,甚至还又交代了两句:“那你早点休息。” “好。” 时栖正要转身,却听得沈听泽笑了下,轻声道:“谢谢你今天的牛奶。” 语气温和镇定,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真正的赠送者。 时栖的瞳孔微微睁大,似乎在讶异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脚步一顿,握着姜茶手瞬间有些不稳—— “小心!” 和当初初见时的那杯花茶一样,沈听泽伸手扶住了他。 只是这一次——时栖的手指突然插.入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指骨交缠,温热与冰凉的指腹交换着暧昧。 和当初沈听泽对时栖做的一样,时栖将这个动作原原本本地还给了他。 只是更流畅,更老练,好像是一只湿滑又漂亮的游鱼般,令人捉摸不透却无法摆脱——这绝不是一个清纯学生应该有的手法。 “沈哥。” 但是时栖的声音依然是软的,眼神清澈乖巧,一如往常。只是在衣袖的遮掩和镜头的死角处,那尾游鱼轻轻地勾过了他的腕骨。 “什么?” “没什么,”时栖忽然又偏过头,耳垂发红,仿佛他才是那个因为这些触碰而害羞的人,声音很小,只是眼尾却勾出一道惑人的笑,“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吧。” * 顾庭柯进入蓝色房间的时候,恰好与出门的关越擦肩而过。 关越挑眉望他一眼,顾庭柯眸色沉沉,好像是黑暗中争夺领地的兽类。 “走了顾总。”最后还是关越一摆手,哼着歌下了楼,仿佛他不是验人,而是去迎接自己的春天。 房间里的黎炀冷哼了一声——因为刚刚在饭桌上让时栖喝酒的缘故,他今天的魔方都连续拼错好几次了。 见到顾庭柯进来,黎炀抬眸望了他一眼:“你就不担心?” 顾庭柯想起刚刚的沈听泽和擦肩而过的关越,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