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 但是不排除他们会蹲点时栖的可能。 要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1、1、0。” 按键声在空旷的洗手间里显得分外清晰,黎炀的手机设置了盲用,基本上只要按键就会出声,于是等在外面的人很快便听到了声音:“喂,警察吗?我在临江路少年宫这里,有人想要寻衅滋事……” “卧槽!哥!那小子阴咱们!” “妈的他报警!” 黎炀的电话还没打完就被人从隔间里拽了出来,拳脚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黎炀像条在岸上僵死的鱼急促地呼吸着,墨镜被打掉,刺痛的阳光让他一瞬间闭紧了眼睛,却被人抓着头发按到水池里。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那人的语气一变: “你刚报警,警察不可能来这么快,他妈的你阴我们?!” “时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护着他?” 那人按着他的头重重地撞向墙壁,耳膜一瞬间剧烈地鼓噪起来,稀薄的阳光在眼前坠成了黑暗,黎炀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瞬间同时失去了视力和听力,只有嘴唇动了动:“……哥哥。” “哥哥?” 警笛声停在门口,黎炀听到那人嘲笑的语气:“那你知道他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好弟弟好哥哥吗?” “时栖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你们一个两个这么倒贴上去?” “一个瞎子,他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被你感动吧?” 疼痛黎炀轻轻地吸了口气,警察开始推门,黎炀撑着洗手台站稳身体。 众人突然发现这个小瞎子长得其实挺漂亮的,那双看不清色彩的眼睛长得很大,还是茶栗色,洋娃娃一样。 他目光落在尘埃漂浮的光线上,即便刺痛,依然很用力地睁大了眼睛:“我带你到这里来……” 黎炀说:“就没打算让他知道。” * 验伤、笔录,黎炀耽搁了快一天的时间。 他给只给时栖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说学校似乎有人找他,好像是体校的,他急着去参加比赛就没多管。 第二条是在眼科的医生说他只有找到合适的角膜供体才有可能复明的时候,黎炀蹲在检查室的门口,问道—— “哥哥,你明天可以帮我带个包子吗?” 但是他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黎炀蹲在检查室的门口,一直从煌煌白日等到暮色四合。 也许是睡着了,没来得及看手机呢。 黎炀给自己找理由。 医院那边一松口,害怕时栖离开,黎炀立刻回了教室,却破天荒地因为没来上课而罚了站。 任课老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黎炀脸上戴着口罩,挡住了嘴里血腥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