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柯的指腹上是被水多次冲洗过的发白褶皱。 好像是有谁在浴室的时候用这只手大力地揉搓过什么东西,因为时间太久,导致指腹都跟着微微发皱。 等粘稠的白顺着水流一起落下,指尖已经堆叠起来,一层一层,好像埋在礁石下的巨浪。 “好了。” 过于用力的指节被松开,顾庭柯这才终于开始打理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 时栖微微偏过头——节目组确实没有准备双人床,但是却准备了两床被子,彼此都很厚实,铺在床上估计能作为隔挡。 时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到底铺几床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高明的猎手向来不会主动进行任何有关于态度的表示。 时栖跑去整理衣服,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直到顾庭柯终于吹好头发朝他走来,看了眼那一灰一白的两套被子,主动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啊?”时栖这才眨了一下眼睛,几分迷茫的样子,好似并不能准确地理解顾庭柯话中的意思。 “白的比较容易脏,”顾庭柯的视线从时栖的脸上扫向锁骨,“不过很适合你。” 【卧槽!顾总这个眼神!】 【???顾庭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容易脏!】 【两个洗完澡的人只盖一晚上为什么会脏,寄过来我看看到到底脏在了哪里?】 顾庭柯说着来到床边,紧实的胸膛随着动作滑落出一些,好像是只打算进攻的狼,时栖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脸颊爬上一丝绯红:“那个……” “那我要这床灰色的?” 顾庭柯说着抱起那床灰色的被子,时栖被逼着再次后退,小腿已经抵上床沿,模样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我……” “害怕了?” 顾庭柯淡淡地笑了一声,他抄起被子却没有往下铺,看起来并不是要留宿床上的意思,转而伸手摸了摸时栖的头:“放心,不是说了打地铺吗?” 顾庭柯的语气很温柔,好像是什么文质彬彬善解人意地正人君子:“你睡吧。” 他说着揉了揉时栖的头发,眼里带着细碎的浮光,像对待一件珍稀的艺术品:“早点休息。” 【卧槽!顾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纯情了???】 【呜呜呜呜顾总刚刚的语气好宠好温柔啊,妈呀磕死我了栖我庭柯给我冲冲冲!!!】 【这还是顾总吗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早就带着行李箱过来的吗?你他妈拎行李箱是为了打地铺的吗?】 【骂得好!老婆都让你进屋了你居然这个时候打地铺,老子大半夜守在直播间是为了看你打地铺的吗他妈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