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被徐识带来的保镖赶得后退了一步,时臣屿面不改色地整整衣袖,反客为主:“你是哪个台的?” 小娱记被他气势吓了一跳:“您……您是?” “星浪跟鼎荣名下的子公司倒是有点合作,”时臣屿扫了眼他脖子上的工牌,“你刚刚问时栖的问题,我来替他回答。” “正式介绍一下——” 时臣屿从继任以来便深居简出,网上将他年龄从五十岁传到九十岁,身体从少了一只腿传到瘫痪在床,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出现在镜头面前,开口道: “我是时臣屿,时栖的父亲。” “我来回答你们——” “春山涧的礼宾没有叫错。”时臣屿望着镜头,目光冷峻:“他确实是鼎荣唯一的继承人。” “他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学生,学历,专业,都是真的,而且他那时候跟我闹了点别扭,”时臣屿将一切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不让他在外面提我的名字。” “至于他的母亲……” “我和时栖都很……”时臣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随后,才轻声道,“都很爱她。” “但是斯人已逝,我希望你们不要在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面前戳他的痛处。” 时臣屿久居商场,对自己儿子束手无策,对付这些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打完感情牌,当即又开始恐吓:“我没有别的儿子,他母亲也没有。” “如果有谁试图用时栖的身世造谣,我会让鼎荣的法务部提起诉讼。” 时臣屿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娱记瞬间鸦雀无声,如果只是时栖的工作室那还好说,鼎荣的法务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雷霆手段,他们只是想挖个瓜,并不想搭上后半辈子。 “你们今天的行为已经属于侵犯个人隐私,时栖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会保护我儿子和唯一继承人的安全。” 时臣屿说话时刻意加重了唯一这两个字,并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明明是娱记扒瓜,在时臣屿这里却成了上司开会,而且还是顶头的大上司,一群记者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听着时臣屿道:“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娱记们长舒一口气,马不停蹄地作鸟兽散。 被徐识挡在身后的时栖注视着时臣屿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为何,时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跟人打架,时臣屿来学校把他领回家的时候。 也是现在这样冷着一张脸,训斥完别人又来训斥时栖。 时栖心里很不服气,他觉得时臣屿是觉得自己给他丢了人,而且很多时候,明明不是他的错。 但是……时臣屿好像又每一次都会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