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理智占领高地,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掐死对方。 这次不月山之行,雄哥没有跟着。他手里不止宁江泽一个艺人,公司安排他带某某去国外参加某个活动了。 睡前雄哥打电话来问情况, 宁江泽瞥了眼浴室,水声停了。 以防万一,他想了想,去楼道接电话。 其实为没什么好担心的,宁江泽的工作早已暴露在温景宴面前,对方稍微上上网就能知道他的信息。 宁江泽不知道温景宴是已经知道他在冒充陈周越,还是装不知道。 总之有点心虚。 “挺好,别担心。”想抽烟,洗澡后换了宽松休闲些的黑衣长裤,伸手摸了个空。 宁江泽站在楼道间方正的窗台边,和雄哥聊了几句便挂了,他穿得单薄,感冒尚未好全,处于风口处有些冷。 手机振动,送出去的小狗领养人这时候忽地发来一段在草坪上扔球逗狗的视频。天色暗了,狗黄不拉几一团,跑起来耳朵一耸一扬。 宁江泽想起送出去的那个下午,也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看来在新家适应得不错。 「1:这么晚还在外面?」 「里德:已经回了。」 大概是出于礼貌,里德问了句你呢。 因为狗,两人联系不频繁,但没有断过。里德说话有分寸,不过分纠缠越界,没什么废话,点到为止。 宁江泽没回复,收起手机打算回房间了。没抽到烟,心里欠欠的。 温景宴坐在单人椅上,桌上置着笔记本电脑看明天手术病人的病例。 病人黄斑区有劈裂和脱离,同时患有中度白内障。照检查报告看,脱离范围不止黄斑区,其他地方可能还有裂孔。 后巩膜兜带术有一定不确定性,家属面谈后有些犹豫。 就目前情况来看,手术利大于弊。后巩膜一压,白内障做处理后,视力恢复程度虽然达不到很好的效果,但不做将会彻底失明。 “还不睡?”宁江泽关门,掀开被子躺上床。 温景宴看资料,亦是在等他。合上电脑,到另一张床边将多余的抱枕扔椅子上,薄薄的眼皮轻撩,似不经意地往对方后脑勺看了眼。 “你机票落床边了。”他提醒道。 宁江泽心颤,怔忡两秒,故作镇定地撑起身往床边看。 温景宴说:“这边。” 闻言,宁江泽转到右侧,将一大半都滑进床底的机票捡起来。 这东西好比身份证,温景宴要是看到就暴露了。关了灯,宁江泽将床头柜上的机票塞进枕头底下,心虚地往邻床看了看。 温景宴睡觉特别板正,平躺得规规矩矩,呼吸声轻而均匀,仿佛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为什么没有拆穿他呢?宁江泽思虑深重,对着温景宴的方向侧躺着,想了半宿才迷糊睡着。 第二天温景宴排了全天的手术,宁江泽在医院门诊部帮忙组织前来看诊的病患。 根据项目救助范国,为病患安排免费手术、视力矫正或医学验光配镜服务。 一连六天忙碌,宁江泽留了几分心神在温景宴身上。然而对方对他的态度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观察不出所以然,他猜测温景宴应该没看见那张机票。冒名顶替陈周越漏洞百出,近段时间两人工作上有交集,同吃同住,宁江泽心里虚得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