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拜拜:“慢走啊爸妈,到酒店给我电话。” 夫妻俩此次来言淮顺带抽查分公司各项目情况,宁江泽关心道:“你们哪天回?到时候我和景哥送你们。”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呀?”冉静琳从车内探头,柳眉微蹙。 宁江泽怔住,一脑门问号:“我跟你们回元安干什么?”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狗仔天天守家门口堵你?”下午去青山别居,尽管在物业地管理下,大门口没有围追堵截的粉丝记者。 但小区对面的马路依然可见三两成群,拿着相机或者收音器的人。言淮繁华盛大,但对处于非常时期的宁江泽来说并不安全。 宁盛不容置喙地对宁江泽说:“上车。” 宁盛此行的目的就是带宁江泽回去,爷爷奶奶最近也在元安家里,老人担心得紧,宁盛自是希望尽快回。 由于儿子出柜突然,他一时还没习惯温景宴作为儿子伴侣的身份,不知怎么开口说要带宁江泽回元安的事,琢磨间已然到了车库,索性直接带走。 此情此景,换成樊潇或者其他人,温景宴都会在对方父母动怒前劝两句,让跟着回。 换成了宁江泽,他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嘴像黏了五零二胶水一样张不开。 温景宴无法对他说离开,一旦开口,大概只会说别走。 停车场,父子俩僵持,温景宴不得不开口做中间这个和事佬。他轻而短暂地拉了下宁江泽自然垂着的手,违心道:“江泽——” “我不走。”宁江泽打断他,反客为主握住温景宴的手掌。 宁江泽目不斜视,看着他老子的脸色从铁青色变成黑,软硬兼施道:“哎呀,爸,不是明天下的航班么,我明儿一早再来找酒店找你们。” “我还得陪景哥睡觉呢,他没我睡不好。”宁江泽张着嘴巴乱扯,无奈笑道,“别一来就棒打鸳鸯啊。” 宁盛受不了他,不管了,绕过车身从另一边进去,冷笑道:“明天十二点要是没看见你人,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棒打亲儿子。” 夜里十点四十,温景宴又拿了一个新行李箱给宁江泽收拾行李。 衣柜里,宁江泽的衣服一件没动,温景宴全装的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温景宴明天要出差。 装好的箱子就有三个,宁江泽看出温景宴情绪不高,心事重重的模样,蹲下身拿过温景宴手中的衣服展开,挂回柜子里。 温景宴抬头:“怎么了?” “景哥,累一天了,快睡吧。”宁江泽说,“衣服已经够穿了,再不济到时候买新的。” 温景宴斩钉截铁:“不行。” 他有私心。全带自己的衣服,宁江泽穿在身上至少能每天想起他一两次。而对方的衣服留在衣柜,就算宁江泽哪天不想回来了,他还能有个借口见面。 习惯独居的人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后突然从中抽离,孤独与不舍在宁江泽还未离开前席卷而来。 宁江泽从以前偶尔来家里留宿,到现在同居,慢慢渗透他的一切,温景宴觉得还真让宁江泽说对了。 没有宁江泽,他会睡不好。 温景宴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没宁江泽不行。 这辈子全部的心眼都用在了对方身上,家里到医院的距离在他眼中就算异地。温景宴不经思考地说出口,理智回笼后开始后悔。 爱让人卑微,高傲如他,也不得不尝尝患得患失的滋味。 温景宴抬头看向宁江泽,解释道:“我不是命令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宁江泽当然懂他的不舍得,语气带笑,蹲下身,膝盖跪上行李箱里规整的衣服上去抱温景宴。 “我知道。”他如若珍宝地重复,轻轻摸摸对方的背脊,说,“我们帅医生不高兴了,怎么办啊?” 宁江泽理了理温景宴的头发,挽到耳后,对着对方的耳垂亲一口,说:“男朋友哄哄,看我的亲亲大法。” 说着,他捧着温景宴的脸猛亲,啄木鸟似的亲得“啵啵”响。 “诶,别给我脸嘬个印儿来。”温景宴让他这动静给整乐了,顺势抱住宁江泽的腰,眼神从眉眼到嘴唇,细细描摹了一遍。 “好奇怪。”温景宴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 宁江泽挑眉:“我?” 温景宴摇头,笑着说:“我。” 真是奇怪,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念。 “哪儿奇……” 话还没说完,宁江泽膝下的行李箱突然发出一声不负重压崩裂的声音。 两人皆是一愣,同时往下看去:“………” 片刻后,四目相对,宁江泽第一个没憋住:“我草?景哥你这箱子好脆皮啊。” 温景宴失笑,像是笑没了力,他搂着宁江泽往后倒在地毯上。温景宴笑够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大腿,问道:“扎着膝盖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