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纯阳命格,而作乱之人专杀纯阳命格之人。” 叶含煜抿唇沉声道,“有兆宜府护着你,于你而言岂不是最好,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出来走动,任何人都劝不动你。姐姐,你这样执着,到底为什么?” “我……”叶凝阳颤声道,“我不过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你打算如何解决?”叶含煜喉头上下滑动,“你如此笃定你能够解决,若不是知晓对手修为不如你,便是知道这人即便修为高于你,也绝对不会杀你。” “你闭嘴——!” 一滴清泪自叶凝阳眼尾沿着脸侧滑落,她攥紧了刀柄,像是在汲取什么力量,指尖微颤着大声开口。 “我为何不能解决?东洛州如今人心惶惶,身为兆宜府嫡女,我想为父亲母亲分忧,平息祸乱难道有错吗?若那些人当真有通天遁地、神出鬼没的本事,他执意想杀我,千防万防又如何能防住,不过是多枉死些无辜之人。” “想杀我,那便来杀我好了!我叶凝阳绝不贪生怕死,定会奉陪到底!” 叶凝阳含泪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本小姐不需要旁人保护,也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为我而死!” 叶含煜一时被她澎湃的情绪震得僵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季青林也沉默片刻,但很快便转身朝余冷安和叶承运行了一礼:“如今疑点重重,最妥帖的办法,便是暂且委屈叶小姐一段时日。” 余冷安盯着叶凝阳的方向没有回应,叶承运却只是皱着眉,稍抬下颌,示意季青林继续说。 季青林心底松了口气,叶承运倒也是大义灭亲之人,这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 “东洛州纯阳命格之人失踪频率颇有规律,幕后之人定然有所图谋。” “让叶小姐休息之后,我们也好观察对方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和动作。” 余冷安心头举棋不定,但要她相信叶凝阳便是东洛州作乱的幕后主使,几乎是要她相信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凝阳绝不是这种人。”她看着叶承运,“这其中定有误会。” “夫人,此事交由我来定夺。” 叶承运将余冷安的手拢在掌心,覆在上面轻拍两下,温声道,“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交代。” 说罢,他抬眼,“来人,送夫人回房休息。” 余冷安有些迟疑,她看一眼叶凝阳,后者冲她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轻轻点头。 回想起方才叶承运寸步不让替叶凝阳撑腰,余冷安一甩袖摆,起身离开。 房门再次阖拢,房中却留了几名兆宜府护院,不远不近守在门边。 叶承运闭了闭眼睛。 “将小姐押入地牢。” 叶凝阳猝然抬眸:“父亲?!” 叶含煜也是一愣:“父亲,此事是否……” 叶承运满头墨发仿佛一瞬间变得花白了不少。 他没有睁开眼睛。 “带下去。” * 叶凝阳一路跌跌撞撞晕头转向,被带入地牢之中。 押解她的护院倒是并未对她下狠手,似乎还念及她兆宜府千金的身份,并未束缚她四肢。 兆宜府地牢不见天日,牢中只点了一截几乎燃尽的蜡烛,地面湿冷,隐约还泛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腐臭味道,仿佛曾经无数人在此处深受折磨,流血丧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