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口气呢。那天在浮岚,他可是靠着这个阵法大出风头,只可惜你不在,所以他那张脸啊,还是臭的很。” 云风平日里最爱干净整洁,完全受不了这么恐怖的东西,一边龇牙咧嘴艰难处理,一边无语道,“要我说,司槐序表面上锦衣华服,太清环戴的有模有样,结果折腾出来的东西这么恶心——长嬴,你觉不觉得他内心有点扭曲,有点变态啊?” 说了半天,也没听裴烬回应他一句。 云风心头一凛,裴烬莫不是已经被蜘蛛给吃了? 他抬头一看,玄衣宽袖的少年游刃有余坐在树梢上,好整以暇看着他,就差手边抓一把瓜子。 “你倒是救救我啊?”云风仰着头控诉,“还是不是兄弟?!” 裴烬充耳不闻,大喇喇往树干上一靠,抬眼瞥一眼远处,好心提醒:“玉流华来了。” “流华师妹?”云风一惊,险些被骨蛛一口咬烂俊脸。 他眼也不眨反手用折扇把骨蛛拍碎,“她怎么会来?” “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声音?” “她担心我?” “所以,她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璀璨剑光闪过,扇骨化作数道短剑,“砰砰”几下,将周遭骨蛛尽数钉在地面上。 最后一把短剑穿过裴烬耳侧,气流掀起他眉间额发,不偏不倚扎入他身侧槐花。 几乎是瞬间,被钉在地面上挣扎的骨蛛便收敛了生息,不再动弹了。 “叮叮”几声脆响,短剑重新纳入扇柄。 云风火急火燎地往身上套衣服,“长嬴,帮我看看,流华师妹走到哪了?” “还有五息。”裴烬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身侧掉落的槐花。 原来真正的阵眼在这里。 另一边,轻盈的脚步声愈发靠近。 “你们没事吧?”一道轻柔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云风实在来不及系衣带,情急之下,干脆将衣带一口叼在口中,“刷”一声展开折扇,风流倜傥地转过身。 “流华师妹,区区归墟阵法,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和长嬴呢?” 玉流华眸光微顿。 白衣少年姿态潇洒,折扇摇得呼呼生风,只是浑身上下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黑发湿淋淋还在往下滴水。 啪嗒。 一片被他草草围在腰间的衣摆垂落下来,掉到冷泉里,溅起一片水花,正好迷了云风的眼睛。 “啊……”云风条件反射发出声音,回想起玉流华在身边,又生生忍下来。 他闭着眼睛,故作镇定地微笑,“我没事,不过是眼睛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 他样子看起来实在滑稽,玉流华忍了又忍,唇角克制不住微微上扬。 云风刚勉强顶着刺痛睁开眼睛,便看见貌美少女唇角一闪即逝的弧度,愣住了。 他有点开心,又生怕唐突了她把她吓走,只能强行憋着笑意,冷漠地看着她。 裴烬在这种甜腻的气氛里待不下去。 他完全理解不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趋之若鹜。 他率先跃下枝头打破沉默:“裴珩还在等我,先走了。” 云风一急,也跟着站起来:“长嬴!等等我们!” 哗啦啦的水声之中,他身上白衣被浸透,紧紧粘附在身体上,勾勒出少年逐渐萌发的轮廓。 玉流华的脸色越来越红。 云风动作猛然一顿,僵硬地看向裴烬。 “这算她看我洗澡,应该不能是我下流吧?” 裴烬手腕一转,长剑于腕间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敲在云风后心。 “呜哇!疼!长嬴,我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做的。” 云风一声痛呼,“扑通”一声被重新打得砸落在水中。 水花翻腾,飞溅的水珠落在剑穗上。 沾染了水汽的墨玉流苏悬垂下来,于风中摇曳。 …… 裴烬闭上眼睛,身体沉入冰冷的水底。 他很早以前,就不是剑修了。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潇湘剑宗的贵客来了!” “快,家主说了,对待潇湘剑宗的人,咱们要打起十分精神才行,决不可怠慢了。” “先别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