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什么可怕人物,冬阳也犯不着为他脏手!” 林巍闻言就给三人倒酒,“那就再干一个!我是没衣服穿,回不去,都别忙着走了!” 翌日还是周末,林巍休息常在峰也不用值班,秦大沛从来混子一个,林天野当老板的,可以下午再去店里,所以四人都挺放松,后面越喝越近乎了,闹到凌晨四点才算消停,哪个也没下楼回家,歪七倒八地横在“基地”上面胡乱而睡。 刚过七点秦大沛的手机便响起来,他想装听不着,无奈手机持之以恒地响,秦大沛受烦不过,点开屏幕看看来电显示,想瞧是谁这么不懂事,准备接了开骂,一眼瞧见备注名称是个“婶”字,气焰登时消了,老老实实地按了通话,“婶儿!” “大沛啊!”秦冬阳妈兴致勃勃地说,“起来了吧?在店还是在非艳那儿?婶儿刚包了不少馄饨,让冬阳给你送过点儿去,调料都带好了,你光煮煮就成。” 秦大沛只想睡觉,根本就没吃饭欲望,可婶毕竟是个异姓亲人,盛情难却好意难拂,只能假意欢喜地道,“是么?我在店呢!你让冬阳来吧!他起这么早吗?” “啊!”秦冬阳妈顺口答说,“上班上惯了的人!你等着啊,他都快吃完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秦冬阳正对着碗里皮厚馅大的手工馄饨发愁。 他妈做饭从不好吃,也不怎么爱做,这二年里岁数日长竟然有了血脉觉醒的势头,很偶尔地用心一顿总爱折腾些个包子饺子馄饨馒头之类考验手艺的玩意儿,每做还都渴望亲人欣赏。 一大早的,她给儿子煮了八粒猪肉馄饨,每个都比牛眼睛大,里面的馅儿全都实在成了肉丸,柴而无味那种。 秦冬阳吃不下去,又舍不得打击清晨六点就开始忙活的老妈,坐在桌边磨磨蹭蹭,一个没有看住就听见她给秦大沛打电话了,不由暗叹自己又是流年不利的一天,起早就领了这么个出力不讨好的任务,老天保佑他哥不要迁怒,知道罪在其婶,与管跑道的弟弟无关。 秦大沛提着精神情绪敷衍完了他婶倒头继续睡了,秦冬阳从家到拐末时已是四十分钟之后,上楼看见四个没形没状的大男人随处乱横,先被吓了一跳。 马上去瞅林巍,见其襟前一片污黄酒渍,老大个子窝在两个合并起来的豆袋沙发里面,看着局促而不协调,挺有型的头发也因狼狈姿势狂野起来,完全没了精英模样,活脱脱地丢了皇权的亡国之君。 秦冬阳不免有些心疼,暗说怎么工作也要喝酒休息也要喝酒,甚至喝得没节制了? 他把馄饨盒子放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提了一提林巍脚上已经快脱落的袜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