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沛立刻定了最早一班高铁,然后才匆匆忙忙地给媳妇打电话报备,“小飞燕你太棒了!秦冬阳的手机摄像头也太棒了!我知道他在哪儿了,那地方没有机场,老子坐动车接弟弟去!你自己回家啊!千万别打草惊蛇啊!” “稳当点儿!”肖非艳只好嘱咐他,“咋说也是出门,注意安全。再者见着冬阳跟他好好讲话,小孩儿长大了,得尊重,啥都商量着来。” “嗯嗯!”秦大沛边往高铁站赶边从善如流地答应,“商量商量!我肯定记住他长大了。” 肖非艳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摇头嘟囔,“这人!以后有了孩子不一定怎么样呢!” 秦冬阳虽然失去了工作,翌日上午仍旧跑到食品车去混了一会儿,告诉“童颜姐”说自己起早看了海上朝阳,然后又吃了人家一碗水饭,怕新来的小姑娘心里不舒服才跑到一片岸礁区内逗鸟,等到午间烈阳实在太晒人了才往回返。 他的眼睛被阳光晃得太久,不大好使,秦大沛红着双目怼到脸上来都没看清,直到他哥哑着嗓子骂人,“小王八蛋,把你哥吓死了!” 秦冬阳这才一震,愕然看向那张背光的脸,“哥?你……咋找来的?” 秦大沛伸手按住他的脖颈,想使劲儿捏,到底也没舍得,改揉了下,“你哥三头六臂!住哪儿?赶紧领我回去。沿着海滩找你小半天了,得晒脱皮!” 秦冬阳把秦大沛领回民宿才从震惊里缓过来神,开始害怕,“哥你可别揍我!这屋子墙薄,被人听见太丢脸了!” “你还十几啊我揍你?”秦大沛龇牙利嘴地脱衣服,t恤衫早被热汗给泡臭了,肩膀上的皮肤晒得通红通红。 秦冬阳心疼得不行,他也没有药油,赶紧跑到民宿主人那里要了小半盒芦荟胶来给他哥抹。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坐着,默默无言。 秦冬阳给他哥抹完了芦荟胶,又用嘴吹。 “没那么疼!”秦大沛离开他些,“大老爷们,那么娇贵呢?” “嗓子咋了?”秦冬阳心虚地说,“跟我急的?” “头天喝多了。”秦大沛痛定思痛,决定改变和弟弟的相处方式,不给刚找到的人增添心理压力,“冬阳,找不着你哥的日子也能正常过,肯定得差不少意思。你咋想的?舍得让哥上火?” 秦冬阳垂下眼皮不吭声。 他舍不得,可是林巍的推拒和那份不知道啥味的天妇罗把他逼懵了。 “不用藏着。”秦大沛瓮声瓮气地说,“你想去哪儿都行,咋活都行,我不挡着。那你还能不认哥吗?” 秦冬阳有点儿哽咽,“我咋能不认哥?我就是任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