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去找找。” “去哪儿找?”肖非艳着急地问,“再等等,也许他马上就回来了!” “马上回来也不会不接电话。”林巍拉开门,“他不是那性格。开着车呢!不太安全,我得……” 秦大沛拖着不太灵便的腿跟上去,“走吧!我在他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林巍愕然看他。 “快他妈走!”秦大沛语气不善,“谁弟弟有这毛病能放心大胆地啥也不管?” 林天野忙跑出来。 仨人都没有车,大过年的,出租车好半天才来。 林巍差点儿将人行道砖踩裂。 秦大沛拧着眉,低头看软件上的移动轨迹,“往江边去了!” 林巍瞥到那个红色小点一闪一闪,移动得极快,捏紧了拳。 伤臂还不自如,过分用力的动作引起了微微的疼痛。 秦冬阳能接受各种意外各种天灾人祸,就是接受不了家人不要他,林巍深知这点,可他和秦大沛能料到,却阻止不了真相的揭开。 为什么要有这么残酷的真相呢?一个三岁的孩子为什么会被主动放弃? 这问题如同周芯芯的兽父能因一个游戏人间的女人戕害自己的孩子一样,没答案。 只能归结为命运,只能受其折磨。 林巍想象不到秦冬阳在除夕这天得知事实时的心理感受,连他都觉得疼,觉得恨,觉得憋屈和愤怒,秦冬阳…… 不敢想。 这么冷的天,每个人都在往家赶,秦冬阳去江边干什么啊? 新买没多久的运动曜夜静静地停在一片野江畔上,周围是分不清路的皑皑积雪。 林巍蹿到车边,没见到秦冬阳,心越发慌,甩开腿跑,“冬阳!秦冬阳。” 林天野透过风挡玻璃往车里看。 秦大沛的脸浸墨一般,“别看了,没带手机。” 林天野闻言也有点儿慌,“这孩子去哪儿了?” 秦大沛想杀人,他想把从未谋面的秦冬阳的生父生母按在地面上狠砸狠踹,问问他们凭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弟弟。 林巍已经跑了好远,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冬阳!秦冬阳!秦冬阳!” 林天野也想跑,记挂着秦大沛的腿伤,回眼瞅他。 秦大沛看不见,他双眼血红,视线里面只有一片可恶的白。 寒江被雪,流水封冻,这样萧瑟的地方和佳节格格不入,冬阳去哪儿了啊? 林巍使劲儿使劲儿跑,顺着江水的方向一路向前。 不,他也不知道那个方向算不算“前”,可他不能停下,一分一秒也不能停下,不由犹豫不能迟疑,只能拼尽全力地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