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甚是笃定的神情说:“今日是我颜记开业之日,叶掌柜以提携后辈之心才送了这对花篮来,此殷厚之心我不胜感激,想来不过是为着女子之名不宜写在花篮上,才写了李家三郎之名罢了,按说不过是两蓝花,你既开口为你家行首讨要,我本不该吝啬,可是我若将这对花篮送给你家行首,一来轻忽了叶掌柜爱惜之心,二来若有那不知道的,不说我处事不周,倒说姚行首失礼,夺了开业的喜庆花篮,这便是我之过了,此事难为,你看如何是好呢?“ 桃红闻言面红耳赤,深怪自己孟浪,出言不当,忙不迭向青秞行礼致歉,才匆忙跑离了颜记,回绿意远山院去回话。 青秞说话时就在颜记门口,原也没有避人的意思,心里还有些巴不得有人听去的意思,远处多木将此处的情形倒看了个一清二楚,又做好奇的样子,找人探听,连青秞说的话也一句不拉的问了去。 青秞浑然不知,却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转身回了店子里自顾上楼坐了,呆闷着,倒是刘娘子心细看到青秞午膳未曾吃东西,将自己的油茶冲泡了一碗给青秞。 第43章 训女使 过了几日甜水镇也没了人议论花篮之事了,倒是青秞觉得自己的店铺因此获益不小,也懒得理会了。 转天到了与姚怡珠约定之日,这次倒是不差时辰的就到了,既没有说上次为何爽约,也未提桃红讨要玫瑰花篮之事,笑得和煦温和与青秞寒暄,待青秞拿出完成的成衣图,心里着实喜欢得紧,又问了些细节,甚是感叹青秞设计之精巧,伸出新涂了玫红豆蔻的纤长手指点了点那张成衣图笑得甚是欢悦说:“颜掌柜,这张图作价几何,”眼眸微闪又问:“做成衣服又是何价?” 青秞度其语言有只买图之意,也不着急只含笑看了姚怡珠说:“姚行首若是有用惯的巧娘,只管了买了这图去,作价五十两白银。” 见青秞如此简洁,姚怡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另起了个主意,定要叫青秞自己不肯做才行,不然以后也不好再来了,于是说:“若是在你家做又是何价,哪位名家裁剪呢?” 姚怡珠此话便是笃定青秞这里没有厉害的巧娘了,青秞笑了说:“若在颜记做的话,面料出自金陵府锦里坊芳染,至于操刀的嘛,自然是我颜记的精绣房了。” 说毕笑着看了右侧的精绣房,姚怡珠顺势看去,右侧室内绛影纱绰绰,约略三五人,却看不甚清楚。 姚怡珠本是最善应对的,即便心里打定主意不在颜记做也不会急于出口,反而看见门口的绛影纱笑说:“影纱难得,原本是出自上京文绣司,后来虽也有别处学做,终究不及。颜掌柜可知影纱之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