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用着岂不是好的。”桃红有些不服气的说。 “哼,我不说,过几日王美棋便不知了吗,再说,原是说好的,我为她介绍行院之人,她这一图便只做我这一件,要说还是便宜了我的呢,至于她说做走马灯的事,无非花上半日的功夫,我们行院人家还怕挂着叫人看吗,岂不也是替我扬名,两赢之局,何必小气。”姚怡珠摇摇头瞧了桃红说:“你在我身边伺候,格局终是要大一些的。”说了这句便不多说了,其中桃红能明白多少,她自然能受益多少,与她就无关了。 桃红低首沉默一时嘀咕道:“姑娘也是高门之女,不过时运不济罢了,与这些乡巴佬有什么可客气的。” 姚怡珠顿时面泛寒意,胸口隐见起伏,盯着姚红许久才冷冷说:“我是出生官宦之家,只是家里坏了事,如今爹娘坟头的草不知青黄了几回,若一味不甘,那便是作死,我知你父亲也做过芝麻大小知县,如今人还在流放之地呢,你就不肯落了身价,我劝你别打错了主意。” 说毕又道:“你若不改了这些,我这里就容不得你了,你可别怪我不怜同路人。” 桃红这才慌了神,眼泪滚滚而下,忙从凳子上缩下去跪倒告饶不已。 姚怡珠终究不曾冷酷到底,过了许久伸手拉了桃红起来低叹一声幽幽说:“忘了吧,日后我给你在田间地头寻个安稳人家,就此一生罢。“ 桃红勾了头,泪珠滚滚,却并不言语。 开业这几日青秞忙得神思不属,着实有些疲乏,好容易送走了姚怡珠,只管坐了瞧着梁水河发呆,沿河堤的柳树一时青黄不接了,只剩些柳枝犹自倔强伸展,脑中思虑了一回做走马灯的事,又想起好几日不曾得空与翠娘倾诉,回头喊了桐花说:“今日早些回去吧。“ 又与刘娘子交待了几句,刘娘子看青秞面色寡淡,知其这几日累狠了,估摸夜间也不得好睡,遂说:“我往常每每累得厉害了,总喜欢买些米酒喝了,狠狠的睡一觉便也好了。“ 车子路过吴记脚店时,想起刘娘子的话,便停了车叫桐花下车打了两壶上好的蜜浆,等到了家便叫桐花送一壶去李氏屋里,自己拿了另外的一壶往后院走去。 新雇的女使荷花打了水蹲在在桃花树下洗衣服,看见青秞走来忙将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起身行礼说:“三姑娘,回来了。” 青秞将手里的酒壶递过去说:“姐姐呢?” 荷花双手接了酒壶说:“我家姑娘在楼上做活计,一日也没歇着了。” 青秞闻言蹙眉,思忖翠娘怎么就发起狠来,荷花在一边瞧着青秞蹙眉,眼神有些慌张,转一转忙又说:“三姑娘,我方才一时着急说错话了,是二姑娘一日没歇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