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漏倒了个一清二楚,多木又给了几百文,指着丁二才,“闭上嘴,不然,我保证你再来不了甜水镇。” 也不买鱼粥了,多木一溜烟赶了回去,将遇见丁二才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李佑乔,李佑乔听罢捏在手里的一支紫竹狼嚎掐做两节,断了的竹管刺进虎口,血珠都冒出来,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冒了一头。 顿了半晌李佑乔咬了牙一直一顿的吩咐,“叫人在蒋家村左近盯紧了,等他进了甜水镇就告诉我。” 陈大郎要哄得玉蕊言听计从,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日日陪着,玉蕊去灶房煮饭,他便添柴,玉蕊去河里洗衣,他便撑了杆子晒衣,玉蕊要喝水也忙不迭的倒好送到手里,把个陈老娘看得眼睛珠子疼,骂骂咧咧,陈大郎转头又去哄了自己老娘,等把家里两个女人都哄得团团转了,玉蕊手里的才得的红包也到手了,说了句去甜水镇办事就出了门。 他这里出了村口便有人看着呢,陈大郎浑不觉,背了手摇头晃脑坐了船进了甜水镇,本想去花船上喝酒趁一夜,料着还早,手里有钱,几日不曾吃得好酒,便去河岸边的食肆,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油炸小虾,一角烧白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一粒花生米,一口酒,吹着凉风,哼着小曲。 那店小二凑过去,郎君这曲子耳熟也,可是陈娇娘船上的拿手曲子,陈大郎好似得了知音一般扯了小二说起那家花船的酒好,哪家花船的人妙,又问店小二最近可有添新的花船,小二左右瞧了瞧,只看了陈大郎不说话,陈大郎见惯这些,知道这店小二想要赏钱,原本想板了脸骂几句的,转念一想,自己马上要做富家翁了,几文钱值什么,从荷包里摸出一文钱抛给店小二,店小二笑眯眯收了钱,满脸堆笑:“花船倒没有新来的,但是来了妙人,许多去过的,说起都是咂嘴不已。” 店小二凑在陈大郎耳边:“绿意远山出来个姐儿,虽不是头牌,也是红了几年的,平日那些富贵人都捧了银子去求,如今年过三十了,自己带了个妈妈出来,住在落叶巷子里,虽说年纪大了些,风月却极好,如今只招待些熟人介绍的,最要紧的是,肯放低了身价,百来纹钱就能喝杯茶了。”几句话说得陈大郎心里痒痒的,听得只要百文钱,立时就想去,店小二又带了陈大郎出来指了方向,“门口有个妙字的就是。” 妙珍确实绿意远山出来的。 妙珍过了三十岁,遇见了个贩皮货的富商,人虽粗俗些,但有钱是真的,且又肯娶她,妙珍就叫他帮着赎了身,那富商四处贩货,也没个定所,就在甜水镇置了座院子安置妙珍,妙珍既是立意要跟了这富商,便褪去铅华,找了偏僻的落叶巷安家,好让那富商知道自己是真的一心一意要跟他过日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