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桃心为何要污蔑于我,目的何在!今日姑姑定要为我作主还我清白!” 若按一般情况,桃心愿意跟谁根本不用得到她原来的主人允许,只要陶言真决定了并且蒋氏不管的话就完全没问题,只是珍妃身份特殊点,非好相处之人,尤其桃心和杏甜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中,于是这等事便得通知她了,好巧不巧桃心反咬陶言真一口,如此一来原就不待见陶言真,对她可以说是相当不满的珍妃总算是找到了把柄,打算好好给这位侄媳妇来顿教训了。 看陶言真说得大义凛然,严氏轻哼了声,以在场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若没有人指使,想她一个丫环哪里敢做出那等事!” “是,你说得对极了!若无人指使,她还真没那个胆子做出这等事!”陶言真冷眼瞟了严氏之后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桃心。 蒋氏闻言突然开口道:“这事是我这个作主母的疏忽,今日来除了告诉娘娘这件事外还要向娘娘赔个不是,毕竟桃心是娘娘一手培养的丫头,为了家庭安宁,谁是谁非就那样吧,向娘娘讨个人情将桃心的卖身契给我吧,将其给了如琅作妾,杏甜我向娘娘保证必会妥帖照顾,不会让她发生与桃心一样的事。” 陶言真微微挑了下眉,诧异了下,片刻后也想明白了,定是昨日她找段如琅谈话感觉到了什么,蒋氏这是觉得事情闹出来二房太丢人了,于是想息事宁人。 陶言真能想明白这些,但是始终认为是陶言真暗中搞鬼的严氏却想不明白,见婆婆居然说这事就要这么算,哪里忍得住,当场就哭了出来:“母亲,儿媳有了身孕,马上就是能为国公府开枝散叶的人了,儿媳也不指望桃心受到惩罚,更不敢指望大嫂因此事会如何,只求能得个真相,这么不明不白地将事情压下来,儿媳难受呜呜,哎呀,我的肚子……肚子不舒服!” 原本听严氏的话蒋氏脸色极其难看,都要开口训斥了,结果听到严氏喊肚子疼,顾不得生气慌忙问:“你肚子怎么了?叫你要放宽心态偏不听!” 严氏见自己拿肚子说事管用,于是叫得更大声了,哎哟个不停。 珍妃见状命人传太医,然后冷眼望着捂肚子一脸难受模样的严氏:“已经传太医了,如琅媳妇你忍着点,若是在本宫这里有个什么,本宫可要愧疚得去国公府负荆请罪了!” 严氏闻言心里一突,她不蠢,当然听出了珍妃的不满与警告,连忙收敛下来,不敢再大声嚷嚷。 正急得不行的蒋氏见珍妃一句话下去严氏便“好”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神色立即冷下来,脸上的担忧也没了,嘴唇抿得极紧,若非这里是在皇宫,她都要开口骂了。 陶言真也乐得看戏,虽偶尔会感觉到珍妃投来的冷淡目光,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宠妃姑姑,她没有巴结的想法,只求不得罪她就好,让她去讨好给自己丈夫塞女人的家伙,她做不到。 不一会儿,太医便来了,给哼哼唧唧的严氏诊过脉后说胎儿很稳定,严氏难受也是情绪起伏大了些,开了副保胎药,嘱咐严氏以后心情尽量平和后便靠退了。 太医都说胎儿没事,严氏也没脸再拿肚子说事,神情讪讪的坐着不吭声了。 “大嫂都开口了,本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桃心卖身契一会儿便给大嫂拿来,杏甜的也一并给了大嫂吧,以后她们的去留本宫不会再管,一切都由大嫂作主。”严氏老实了后,蒋氏回答了先前蒋氏的话,同意卖人情给她,这个人情只是顺手的事,原本段如谨也没有听她的话纳了这两丫环。 蒋氏见珍妃好说话,脸色好了许多,笑着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大嫂不想追究这件事本宫自也不会去唱黑脸,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说的好。”珍妃说完带有挑剔批评的目光便投向了陶言真,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冷声道,“身为一名女子首先要懂得三从四德,成了正室,尤其是大户人家的正室更是要以身作则,若是还将在娘家时的作风拿出来就可笑可叹了,嫁了人要以为婆家开枝散叶为首要大事,善妒是最要不得的,若反复阻止丈夫纳妾,或是屡次弄出些事影响叔伯们关系,将国公府闹得乌烟瘴气的话,那么即便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心肠软不追究什么,本宫这个自国公府出来的姑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来说去,珍妃还是相信桃心的话,觉得一切事都是自己在背后搞鬼,陶言真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压下要暴走的情绪,抬眸面带微笑大声道:“姑姑所言有礼,反复阻止丈夫纳妾还破坏叔伯关系的人是遭人鄙夷唾弃的,别人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