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监督的生活,你的好心留给别人。”梅朵有意加重监督两个的音量,拿起自己的包,离席而去。他的虚伪让她没法再呆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又泼一杯水到他脸上。 她的脸色惨白,眼泪一直包在眼里,他都没有看到,或许他俩就是这样互不相容的存在,关系刚缓和一点,一件小事就能将之跌入冰点。 再次不欢而散,钟奕铭沮丧不已,心中不停自责,面对她,他所有卑劣的念头都无所遁形,只能找个堂皇的理由骗人骗己。她到底还是个敏感的女孩儿,察觉到他对自己不怀好意。 钟奕铭,你怎么那么没劲呢你,说句你想要她很难吗?什么资助,说的好听,你不就是想用钱买下她的自由,把她变成你一个人的,钟奕铭越想越郁闷,垂头丧气的叫来服务生买单。 开车的时候,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和梅朵相处的片段,不可否认,他老早就对她有了想法,哪怕是最蔑视她的时候,也从来没否认她的美。 没错,在他眼里,她是美的,是他喜欢的那种美,带着点孩子气的纯真,有时敏感脆弱,有时又柔韧坚强。 他喜欢她,既想呵护她,又想欺负她,就像少年时对待喜欢的女孩儿,通过一种男孩子独有的方式,表达心中的爱意,仿佛不如此不能吸引她的注意,不如此不能体现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而他觉得自己最卑劣的地方在于,他并不觉得她是合适的结婚对象,只是想占有她,哪怕是有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生活富裕、学有所成、事业顺利,二十七八的男人正当朝气蓬勃,金钱、地位、女人,他要什么有什么,要不是蜜罐子里呆久了有那么一点点乏味,他的人生堪称十全十美,有时候他也在考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总有一种满足过后的空虚? 此时此刻,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种空虚是因为,他在司徒慧蓝那里得不到想要的爱情,甚至跟她亲热都提不起兴趣,他俩的交往就像一种人为设计的程序,对他来说既无挑战性也无吸引力。 而梅朵,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女孩儿,她就像罂粟,带着点不肯驯服的野性,哪怕他在心 里对她各种糟践,把她想的很不堪,还是摆脱不了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想念,逐渐在他四肢百骸蔓延。 就像刚才在法国餐厅里,他看到她拿着刀叉乱叉一气,心中明明爱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要挑剔她;她向他质问起资助她的动机,他嘴上说是不希望她走上歪路,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想让她只属于他、想跟她彻夜做`爱,做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理清了思绪,钟奕铭意识到自己病的不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从容和冷静是他目前最迫切需要找回来的,梅朵那个女孩儿似乎有一种直穿人心的力量,让他非常狼狈。 之前那一番乱七八糟的话想必已经让梅朵对他产生了巨大的敌意,他告诫自己,到此为止,不要再对她动妄念。他的人生应该中规中矩,不允许有一丝行差踏错。 回到寝室里,梅朵越想越委屈,扑在床上生闷气,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受了很多委屈,先是失恋,后来又失业,本以为钟奕铭和那些瞧不起她的人不一样,谁知道他也和那些人一样,以为她家境不好,就会随随便便出卖自己。 哭了一会儿,梅朵坐起来看看腕表,打工的时间快到了,只得把眼泪收回去,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想了想,她删掉了手机里钟奕铭的号码,打算和他老死不相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