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京,白葭向院里申请了单身宿舍,硕士学位已经拿到,以后吃住在医院,确保能在剩下的两年规培期结束后,转成主治医生。 跟沈桦说起这件事,沈桦也正为此事发愁,口腔科和普外一样需要轮转,她要到外科急诊待上两个月,熟悉口腔科常见急诊病的诊断和处理。 “林熠工作比我还忙,我要是搬到院里来住,跟他更没有时间见面了。”沈桦皱着脸,一直叹气。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自信,我就不信你离开两个月,他就变心了。” “这叫忧患意识,现在的小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帅哥没有不往上扑的,我们家林熠又帅又酷,要不是我扑得早,还不知道会落谁手里呢。”沈桦一说起男朋友就是满脸花痴状。 白葭笑笑,抬手看表,“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一趟,把行李搬过来。” 和沈桦告别,白葭搭地铁回家收拾东西,她的衣服不多,一个大箱子足够,多的是堆积如山的医学参考书,整理出整整两大箱。 眼看着自己搬不动,白葭当机立断,选了几本重要的带上,其余的先放在家里,等有空的时候找个搬家公司过来,不然那么重的箱子,谁也搬不动。 傍晚时分,耿薇照例在公司加班,白葭给她留了字条,把做好的晚餐用保鲜膜包上,等她晚上回来的时候给她当宵夜。 大城市的交通到了晚上都是车水马龙,白葭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下车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问清她地址,将车驶入车海。 大约开了半小时,快进入过江隧道时车堵在通道外寸步难行,司机等得不耐烦,下车去打探情况,回来后告诉白葭,有一辆幼儿园接送孩子的校车在隧道内发生车祸,情况挺严重,家长们正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我看没有两三个钟头是走不出这里了。”司机对车困在车海里懊恼不已。 白葭见车前车后都排着长龙,有点担心地说:“现在这个情况,只怕急救车都进不去,受伤的孩子们怎么办?” “那谁知道,听天由命喽,正是晚下班高峰期,车都堵在一起,谁都飞不出去。”司机对车祸见怪不怪。 反倒是白葭,心里有点放不下,“我是急诊医生,我下去看看吧。” 她推门就要下车,司机叫住她:“唉,美女,你要是下车的话,先把车钱结清了,我不知道你要去多久,时间耗不起。” 白葭没办法,付清了车款,拖着行李箱在车海里穿行。果真如司机所说,车队排成长龙,插翅都飞不出去。 走了几分钟,隐隐看到前方的车祸现场,白葭加快步伐,到现场时把行李箱丢在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戴上。江京时有雾霾,她已经习惯了放一袋口罩在包里。 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受伤的老师和孩子,哭喊声在隧道内回响,过江隧道附近没有大医院,急救车开过来需要时间,现场只有一辆小型急救车停在边上,但伤者太多,仅有的几个医护人员根本忙不过来。 “我是江医附属医院的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证。”白葭把工作证给现场医生看,想参与救援。那医生忙得顾不上看,只说:“车里还有孩子。” 白葭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从车里抬出来,忙过去帮忙,窒息加上失血,孩子的小脸已经呈现青紫色,再不采取急救措施,只怕会因脑部缺氧窒息而亡。 “给我酒精棉球和刀片。”白葭向一旁的护士发出指令。护士见她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犹豫着有点不敢相信她,但见她熟练的急救手法,把酒精棉球和刀片给她。 白葭接过手术刀,果断将受伤孩子的颈部气管切开,血泡一个个冒出来,孩子的小脸渐渐不再紫涨,心律也有所恢复。 回头看到另一个伤员,白葭说:“患者喷射状出血,右臂大血管已经破裂,先用止血钳夹住血管止血。”一边说,她一边拿起一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