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秦亦架着他一条腿,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男人搂着他的脖子仰头与他亲吻,在一阵急剧的撞击中,终于压抑不住溢出来的喘`叫,全身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在极乐的飘渺云端里放箭离弦而去。 释放之后的秦亦懒洋洋地窝在男人颈窝里蹭了蹭,脸上露出饱食的餍足神情,身下的男人一只手抱着他,睁开尚还带着湿`润的眼,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脸容的轮廓,沙哑地道:“我的腰都要被你折断了,就不能温柔一些么……” “啊,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一见你的脸就忍不住想弄坏你……”秦亦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裴含睿深深看着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难道你以前在床上也这样对那个姓颜的小设计师?” 这话一出口连裴含睿自己都有些莫名,秦亦的愉悦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表情也变得干巴巴的,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扫兴地道:“你希望我说什么?我跟他做的时候很温柔,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 裴含睿顿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直起身抹了把脸,又理了理头发,把衣服穿起来道,“我去洗澡。” 即使是工作的状态还是难以避免地滚了床单,放在从前的裴含睿身上是极少发生的,今晚的指导只好就此打住,天色还不算太晚,明天还要去试镜,秦亦没有留在裴宅过夜,让他们家的司机送回家里去了。 裴含睿换了一身居家服,趁着凉爽的夜风来到花园里的玻璃花房,门口的南瓜灯在黑夜里轻轻摇曳着,花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走进门,见老人还躺在躺椅上听唱片,不由皱起眉道:“爷爷,还不回房休息么?已经入秋了,夜里凉。” “啊,是含睿啊,你这小子,老是不脱鞋。”老爷子不悦地道,“今天来的那个孩子可比你可爱多了。” 裴含睿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我可不像他,老喜欢打赤脚。” 顿了顿,他走到老爷子身旁坐下,犹豫片刻,终究开口问道:“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裴老随手抽了张碟片换上,闭目跟着调儿哼,“能说什么?老头子实在太闲,偶尔看见个有趣的小子逗了逗而已,怎么,你还怕我欺负了你的朋友?” “不是。”裴含睿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夜里花房太潮`湿,时间也不早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老人抬眼看他,指了指树干上的盆栽,怀念地道:“这些插花都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看看吗?” 裴含睿缓缓站起身,面上神色不辨喜怒:“父亲不喜欢花草,母亲就不再摆`弄它们,她若真的那样喜欢,就不会把它们孤零零地扔在这里了。” 裴老闻言一时语塞。 扶着老人离开花房,裴含睿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父亲和母亲最大的不同,也是我唯一佩服父亲的一点,就是他对自己喜爱的,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即使他是那样喜新厌旧,而且不顾后果。而母亲……永远都是那样软弱。” 话到此处他没有再说下去,裴老看了看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孙子,布满皱纹的脸皮抖动一下,发出一声长久的叹息。 第二天预约的时间是下午2点。 经过上次的非洲之行,秦亦总算有足够的理由,摆脱了裴含睿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