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晏乔好胜心上来,马上去衣柜里翻了什么东西出来,钻进了浴室。 陈璟一只是觉得她有意思,耐心坐到沙发上等着她出来,期间自己也翻出手机忍不住看起了晏乔哭得不能自已的视频,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点也没有她平时的风范。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才重新打开,一条光溜溜的细嫩白皙的大腿先跨出来,一下把陈璟一视线吸引过去,眼睛都看直了。 她身着一件露骨的黑色纱裙,挂脖的设计,一条黑色丝带绕到脖颈后边捆了个蝴蝶结,是上身撑住这件衣物的唯一支柱点。 后背几乎是完全裸/露的,一直到腰间捆缚上一条丝带,腹部以下除了黑纱罩着若隐若现,没有任何遮挡,引人遐想。 她像一个等待拆封的礼物,诱人犯罪。 他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沙发,在他渴望的目光下,跨坐上他的大腿,底下是镂空的,完全紧贴着他。 她周身也萦绕着水汽,衬显得她有种飘渺的不实感,她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设计这条裙子吗?”她伏在他耳边,声音缱绻,“它很好t。” “你这些都是在哪学会的?”他被指引着拆开礼物的丝带,一瞬间,花瓣散落,花蕊展露。 夜幕沉沉落下,卧室没有拉上帘子的落地窗映射进几束月光,室外的凉风席卷着淡香,丝丝缕缕,飘进室内,与那些疯狂,凌乱,旖旎,交织缠绕在一起。 其实晏乔的设计大多以某种思想主题出发,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去赋予服装意义,所以尽管是富太富商找上门出多高的价,她都不会为其赏脸,她一直坚守自己是个设计师,她的作品应当是艺术,她的所有创作都应当是她自己的意愿。 况且她的作品大多在拍卖会上及富商私下交易中过货,她自己已经能够赚得盆满钵满,就更没必要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去给谁做定制,丢了自己的创作初心。 但陈璟一是破例,也不算破例,为他创作的确是因为她想,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赋予笔下的设计这样的意义,这让她羞于启齿,但只要一想到陈璟一或许会高兴,她又会硬着头皮去做。 害羞是难以避免的,但同时她又很大胆,以礼物的出发点去设计一件衣服,而礼物则是她自己,是很疯狂的想法。 翌日清晨,赶早的敲门声比闹钟来得还早。 晏乔能爬起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大概是体谅她,陈璟一自己披了件衣服就打算去开门,反被晏乔拉着手腕制止了,“我去吧,刚好我还要去洗个澡,你昨天都没给我洗干净,难受了我一晚上。” 陈璟一很苦恼地歪头,“我的锅,要不等会儿再给你洗一次?” 晏乔拿他的衣服丢他,“拉倒吧。” 随便穿上了衣服,晏乔就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看得实在让人心疼,陈璟一最后还是跟在了她身后。 门刚打开,一个醒目的快递纸箱就怼在晏乔眼前,快递员礼貌平和的声音在快递后面响起:“这是一位姓沈的先生寄给您的,备注说祝您结婚快乐。” 数月以后,著名设计师晏乔老师新作发布,登上各大品牌时尚杂志,在一众同期作品里一骑绝尘。 那系列的服装作品也在上海举办了一次独有的秀场,各种圈内资深爱好者以及同行名人,其中甚至包含一些业界大佬都纷纷慕名而来。 开场前五分钟,贵宾纷纷落座。 引人瞩目的是一众在贵宾前席上几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圈内名人里,最年轻的一位资本家。 男人一身正装,手腕上的名表样式正和无名指伤上的戒指相配,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至唇边,完全将那枚戒指亮在旁人的视线下,以及不远处的一众摄影镜头下。 “我听说这次走秀有个模特姿色很不错啊,圈里还挺有名的,可惜我们年轻有为的陈总,怎么就想不开结婚了呢。”旁的人不禁调侃着。 出于礼貌,陈璟一还是笑着答应了他:“我倒是不觉得可惜,我认为我的妻子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可不是嘛。”有人附和说,“晏老师多漂亮啊,普通人能比吗?陈总怀里都揽了大美人,还看得上俗物?” 陈璟一只是笑笑,没给回应。 见他旁边一直空着位,那人又忍不住询问:“晏老师还没到吗?这可是她的秀场,难不成本人还要迟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