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碧玉簪子,顺手就插在了安长宁手上,而她的那根簪子也没还她。 一推开窗户,人就跳了出去,双脚落地前,还回头对安长宁笑了笑。 侍书正好推门进入。 一看见安长宁站在门口,她还吓了一跳,手上的披风差点给掉下来,惊道:“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没......没什么。”安长宁摇头,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窗户紧闭着,却是没有了任何的人影,就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一样。 “那小姐现在可要沐浴?侍书去给你备水。”侍书就是方才看着安长宁的脸色奇怪,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而原本平平整整的衣裳,也是起了不少的褶皱。 “好。”安长宁还是有些怔怔的,听侍书这么问了,才是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侍书将披风在架子上挂好,而后起反身出去,准备热水了。 安长宁在妆镜前坐下,一抬眼,就看见了头上的那根簪子。 是男子戴的款式。 安长宁伸手,就从头上把簪子拔了下来,随意的扫了一眼,绿色的莲头簪子,晶莹剔透,亮闪的紧。 这样简陋的玩意儿,还是男子戴的,谁会喜欢啊。 重点是那淫贼还把自己的簪子给拿走了,那可是她最喜欢的白玉垂心凤簪,就白白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一想到这,气就更不大一处来。 安长宁捏着那碧玉簪子,手向上一抬,就要把簪子给扔下去。 但是动作到一半,就顿住了。 安长宁眸子转了一圈,顿住,又转了一圈,微微咬唇,慢慢把手收了回来。 算了,先不扔了。 她何必同一根簪子置气。 于是长宁手腕一转,将簪子放在了妆镜上头。 长宁想,这地果然不能多待。 今晚她就离开,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多叫几个丫鬟在外屋守着,定是不能再让卫宣平趁机而入了。 ...... 安长宁离开后不久,予袖正准备去沐浴,薛琰就进了屋子。 这厢已经掀开了被子,看见他进来,予袖又退了回去,复而盖好了被子。 “你进来做什么?” 予袖本以为,他是不会再过来了。 “当然是沐浴。”薛琰脱下外衫,随意的扔在了屏风上,然后回头看着予袖,笑着问道:“王妃要和本王一起?” 他身上一身的汗,粘糊糊的,再不洗澡,可真是忍受不住了。 “谁要和你一起。”予袖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去。 他这人真是脸皮厚,她都已经这样冷着脸的不理他还冷言相向了,他怎么就能够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一样呢? 简直就是狗皮膏药! 予袖一边想着,觉着今晚这澡她也不想洗了,虽然身子是有点难受,但横竖比不上心里的那团火来的烈。 净室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 薛琰动作一向很快,有时候只是随便冲冲,不过才沾湿身子,就穿衣裳出来了。 中衣随意的披开,并未系上带子,露出广阔精壮的胸膛来。 “你想去哪儿?” 薛琰问道。 “过几日带你出去散心,想去哪儿?” 予袖背对着他躺着,没有答话。 若是以前,她会很欢喜去许多地方,去游山玩水,就算只看看花儿,看看河流,那也是开心的。 可是现在,同他在他一处,必定压抑的紧,要处处小心,处处都提防着,顾着他的心思,别一不小心又惹了煞星生气,所是,她哪儿都不想去。 还不如在屋里待着呢。 起码没那么多麻烦事。 “那咱们去白水,恩?”薛琰说着,突然就欺身上前。 予袖一震,听他这么说,就侧过头来,当时直接撞在薛琰的胸膛上,硬梆梆的,十分吃痛。 这哪是人肉啊,分明就是一块打硬石头! 痛过之后,予袖才有些反应了过来。 他方才是说去白水......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去白水了? 说到底予袖是有忌惮的,因为那个地方,似乎一直横亘在她和薛琰之间,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 所以,一提起来,她便难免的有些许的畏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