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靳年初满的二十七,和自个同岁,在市里数一数二的会计师事务所上班。 他们高中认识,大学确认关系,到现在为止交往已有五年。 交往五年的对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把他忘得干净——他瞧着那张从未有过波动的脸,感觉沈靳的表现有些过于冷静,冷静得近乎薄情。 边圳出车祸的事,沈靳没有对外言说,只通知了他的父母和走得近的三两朋友。 对方家里接到消息并不急着来人,倒是先找关系给换了单人间病房,剩下的便叫他看着办。 沈靳不觉意外,按照流程请了年假。 这假请得突然,加上七七八八的调休,差不多有二十天。 事务所虽处于淡季却也不肯批长假,项目经理找他磨了好一会嘴皮子,最后勉强同意了他一周。 住院后的第三天,边圳的姐姐来了医院。 她下了飞机就直接赶过来,匆匆忙忙拉着行李箱,进屋便快步跨到床边。 “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手术找谁主得刀,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她心太慌,话讲得颠三倒四,紧张得把靠坐在床上正喝粥的alpha上下端量了个遍。见他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精神也不赖,暂且松了口气:“什么事非得开那么快,你明明一向很稳当......” 对方絮絮叨叨停不住,边圳习以为常头都没抬一下,只皱眉咽着手里那碗寡淡的瘦肉粥。 这粥不知是沈靳在哪买的,煮得绵软黏稠米粒也吃不出,让他感觉像被灌食的牲口。 “行了我没事。” 他喝了半碗就放到一边,截断了边洁的碎碎念念:“你不用管。” “什么叫不用管......” 边洁瞧他不当回事,颇为无奈,刚想多问两句,沈靳便拎着东西推门进来。 天气骤然转凉,他抽空回家给边圳拿了几身换洗衣服,顺便取了对方的备用手机。 “手机我送修了,”他和边洁不算陌生,点了点头当是打了招呼,“你先用这个。” 边圳不冷不热得嗯了一声,接过沈靳递来的手机,随手划亮屏幕翻看起里头。 他随身携带的物件在车祸后所剩无几,皮夹糊满了污血,电话遭受剧烈碰撞开不了机。 边洁站在旁侧,将这幕看在眼里,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沈靳不是什么热性子,多少年都是那副模样,反而是自己熟悉的弟弟,言行举止明显异于平常。 “沈靳!”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趁着沈靳出去找医生,追上前叫住了对方:“是不是出了别的事情,你们......” 边圳无端端出车祸也好,他方才对沈靳的态度也好,每一个圆环都像扣在了错误的位置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