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他,我天天和他在一块儿我哪有多余时间去跟乌七八糟的人好上啊!” 迟暖咬着胡萝卜看自家儿子蒙受不白冤屈憋红的脸,和自家干儿子“你给我说清楚”的眼神,抿唇一笑。 哎呀,这两只还是这么相亲相爱。 就是儿子撇清关系的着急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那大概是谜语人基础技能导致的吧。”木晨想了想,大致复述道,“什么旧的时光已逝,未来当作崭新,封存的记忆有若冰晶,遇阳又化水,恪守本心方得始终……” 木晨纠结道:“吓得我赶紧问她,是不是你前女友,她还没回答呢,转眼就消失了。” 木渊平生第一讨厌脸压的身高差,第二讨厌的就是绕来绕去的谜语人。 不过稍作代入,这句话就不是很谜语了。 景元问道:“那位忆者叫什么?” “不知道。”迟暖说,“披着黑紫色头纱,全身都是一个色系,带我们离开那里之后,人就走了。” 死里逃生后回老家,当然不能只吃顿饭,夫妻俩精力旺盛,吃完饭就出去压马路了。 景元把碗筷收拾进厨房,问道:“你有印象吗?” 木渊正在心不在焉的切果盘:“我不记得跟流光忆庭有牵扯……” 忆者的手段诡秘莫测,能保有重置前的忆泡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木渊不确定道:“我记忆跟狗啃的一样,缺这块少那块,忘了也说不定。” 景元想到跟随那缕白发而来的几个记忆片段,觉得对方和忘却之庭有一腿……呸,有过交集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一点,景元状若无意道:“伯父伯母回来肯定要住家里的,你要回工造司住么?我送你过去?” 木渊家本来是有两间卧室一间客房的,后者早早在他小时候被木晨改造成了工作间,平常家里除了景元没人来过夜,木渊犹豫了一段时间,又把次卧倒腾倒腾,藏了些以防某天天降外敌攻占罗浮,可以让他在家也能立刻武装起来的小玩意儿。 那张床躺上去,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惨绝人寰的伦理悲剧。 虽然工作起来不要命,但木渊对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还是分得很开的,他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嗯?” 木渊缓缓道:“丹枫最近,好像只活在我们的对话里啊……” “……我觉得他对这样的生活会很满意。” “这样不好,”木渊叉起一块大小正好的西瓜,堵住景元的嘴,“我们是一个整体,好朋友当然要多多联络感情,我好不容易结束闭关出了工造司,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还在操心持明民众生计的老朋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