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嗓子疼,纯粹被呛的。 他乘坐的星槎位置下来正好是副驾驶,话说一半一打眼,就指着副驾驶半开的窗后面那张熟悉的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俩眼一翻晕过去,还是木渊见势不妙,一个箭步窜下来给他疯狂按人中,把人按了回来。 青年被气得两眼发黑,指着木渊的手都在抖:“又是你小子……谁开的车?!是不是景咳咳咳咳……” 木渊连忙给他拍背:“您慢点您慢点,气大伤身啊!” 青年想我这都是谁害的啊,一扭头,见到了一张更熟悉的脸,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脏扑通就死了。 因为追星槎也提到最快速度,开到手抖腿软的同事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缓解腿软,扑出来跟着一起抢救自己前辈。 青年清醒过来后,颤抖的手指在两人间来回移动:“白珩你……多年隐忍不发,只为在我放下警惕后一跃冲天?!” 白珩露出个尴尬的表情……当年,就是这位青年天天追着她的星槎开罚单。 白珩道:“抱歉抱歉,我这也是太多年没飙过了,一时得意忘形……” 青年瞪大眼睛:“然后专挑着我带徒弟的时候故态复萌——还有你,把眼睛转过来!直视老子!咳咳咳咳……” 他刚入行的徒弟心惊胆战的给他拍背顺气,看向立正挨训的两人满脸震惊惶恐。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把温和佛系,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师父气出暴躁症了? 青年咳嗽完,继续喘着粗气训:“你也很能啊,知不知道十个地衡司人八个看你的脸都审美疲劳了?给我写检讨!听到没有!你们两个都跟我回去!” 犯事儿的两人不敢造次,你碰我一下我撞你一下,老老实实低眉搭眼地上了自己的星槎,白珩踩油门的脚都轻轻地,以龟速的行驶速度跟着前面地衡司的星槎开。 十分钟后,他们垂头站在地衡司的大厅里,沐浴着周遭人难以言喻的目光,听青年打通话。 “对,是我……现在忙不忙?那可太好了。”青年咬牙切齿瞪向罚站的两人,一字一顿,“来地衡司,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他们太过分了!连闯三十个红灯——三十个!白珩是把星槎开成斗舰了吗?!” 木渊一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两人不由自主靠近,依偎着瑟瑟发抖抱团取暖。 白珩干笑一声:“那个,不知玉兆的那边是……” 青年看都不看她一眼:“等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珩慌乱地低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渊不动声色地去翻储物器里的防具,他右眼皮在狂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以现状来看,今天地衡司的门,怕是不好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