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一件很有趣的小道消息。” 在台北的夜晚,pub是各处消息的网路传送点。黑白两道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只要找上一种外号叫做“哨子”的人准没错。 只需在“哨子”面前摆上数张大钞,消息就源源而来。 司马炎尘懒懒地看着开口的小林。“说来听听。”他啜著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 “那个黑社会老大仇怀恩啊,我听说他最近收养了一个小丫头。” “仇怀恩跑去当别人的乾爹?”司马炎尘难以置信地反诘。 他印象中的仇怀恩,是笑里藏刀、攻于心计的家伙;在道上,人人都知晓他这个人是绝对惹不得的。 道上有一个四处流传的消息:有个笨蛋和他做军火交易,结果竟想以假的纸钞鱼目混珠。据说,仇怀恩抓到他后,用尽各种手段对付他,那家伙最后受不了自杀死了。 之后,仇怀恩什么话都不必放,再也没有人敢惹上这头豹子。 “对呀!”小林慎重其事地颔首,表示所言不假。“所以他养了丫头才奇怪哩!大家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捡来的。那是大约一个月前的事吧,他在琴出国到日本玩时带她回家的;还叫人将琴的东西全都打包,让出绿室。在他身边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老大对谁那么好过,疼那个小鬼疼得像什么似的。” “会不会是他的小孩?” 司马炎尘如此臆测,仇怀恩他呃,该不会有任何“特别的”嗜好吧? 小林嗤之以鼻,不吭一声。 “这么说,他玩女人玩到幼齿的来啦!”另一个有几分醉意的小混混故意嗲声娇气地道。“来——叔叔抱抱!乖,香一个。”他真的将嘴嘟了起来。 “啵”的一声,其他人立即哄堂大笑。 “嗳,叔叔你好讨厌,别一直摸人家的小屁屁嘛!”另外一个立刻油腔滑调地附和,和他一搭一唱的,大伙儿笑得更开心了。 “三缺一,阿尘。”一个和司马炎尘乱熟的家伙跑了过来。“有没有兴趣呀?过来吧!” 司马炎尘没和其他人聊下去,颔首示意,并起身离席。 *** “一切都安排好了?”戴上墨镜的同时,仇怀恩转头询问一边的部下。 他穿著长长的黑色风衣,脚步快速地往大门玄关走过去;外面的轿车已恭候多时。 “叔叔?”安小璃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楼梯口,身上穿著印满了卡通图案的睡衣,显得格外稚嫩。“你要去哪里?”小嘴还打著呵欠,人已步下楼。 “小乖乖,你怎么醒了呢?”挽起她的小手,他就这样丢下了一群部下,领她重新回二楼的绿室。 “没有啦,我是起来上厕所。” 握住她的小手,仇怀恩发现她似乎比住进来时胖了点。好现象!也许是丁嫂熬的补品终于有用。 “小宝贝,再回去睡好不好?” “嗯”她再次大大地打个呵欠。“你明天晚上要记得再讲灰姑娘给我听哦!”“一定。”他许下诺言。“你先乖乖回去睡。” 五分钟后,他冷凝著一张酷脸走下楼来。 “走!” *** 以“不夜城”来形容台北,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有人说,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最堕落的地方。 每一家pub除了五彩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外,一群群红男绿女发出的嘈杂喧哗,更是让这个夜晚热闹无比。 没有人注意到两名戴著雷朋眼镜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们没入五彩的灯光下,慢条斯理地往包厢走去。 仇怀恩和张明扬今天是来清理小杂碎的。 他们在某间包厢中等了又等。足足十五分钟后,一个满脸倨傲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仇怀恩面前坐下。 仇怀恩非但没为这种带有侮辱意味的动作所激怒,反而笑了出来。“早啊,小高。” “噢,sorry。恩哥,哎,你也知道的,我最近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情搞昏了头,刚刚才想起来我还有这么一个约会,真是不好意思。” 站在仇怀恩身后的张明扬忍不住气,冲动地往前跨了一步。 仇怀恩立即扬起手,示意他退下。 “小高哥说的对,贵人多忘事。”仇怀恩的唇边含著一丝笑。“不知小高哥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两位和您有点误会的年轻人?” “谁?” “唔,他们可能还不太懂如何做人。他们来您的赌场玩梭哈时——” “哦,你是说那两个小老千哪,怎么不早说!”小高夸张地挑眉。“抱歉,那时是我气过头,反应难免激烈了点。” 仇怀恩没有进一步挑破对方所谓“反应激烈了点”是找人把他们拖到后巷揍到严重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