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处,只等成婚之后——” 宣平侯打断了他:“我想过了,虞相这人太过狡诈,不见兔子不撒鹰,崇阳的事也不是非得要靠他,再者——” 宣平侯看向周崇柯,突然和蔼:“为父也不愿意你牺牲自己的婚事来换取你弟弟的前程。” 周崇柯嘴角抽了抽,这老头现在在跟他装什么呢,先前他给他下死令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婚事岂能儿戏,再者这聘礼都已经给出去了,只差择个吉日,便可结成两姓之好,以虞相对其女儿的宠爱程度,到时候何愁他不肯出力。”周崇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虽还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爹的转变,但想也知道好处不会向着他,反对总是不会错的。 “老子让你去退婚就去退,搁这磨磨唧唧做什么,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做不了你的主了是吧?”宣平侯手脚仍旧还没恢复好,拍桌子都不敢拍太重,只怒视着周崇柯。 就是因为给出去了那么多聘礼,他肉痛,这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结果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他伤筋动骨,至今无法独立行走,这幅样子走出去实在太过丢人,再者,虞相本就蛮不讲理,现在又有点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去恐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然,他早就自己去帮他把这婚事给退了。 回头想想,其实当初同意这桩婚事就有点太过草率了,实是不该听信崇柯一面之词便将此事给答应下来的。 不过,现在回头也不算晚,虽然会让崇柯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但…… 宣平侯目露坚毅,他不是只有崇柯一个儿子,在这事上总要做个取舍,再者,崇柯是哥哥,为弟弟着想一些也是应该的,他近日不是还立了个大功么,想来这事对他的影响应该也不大。 再说了,崇阳好了,日后也能帮衬他不是? 想到这,宣平侯越发心安理得。 “就这几天,你找时间去把这婚事给退了,大不了你给虞相赔个不是,但是聘礼你得拿回来。”宣平侯不容商量地命令道。 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周崇柯回到自己的院子,目露阴鸷。 无风不起浪,他爹之前可是死心塌地想着借他吃绝户,不可能突然改变想法,定是有外力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导而为之。 周崇柯冷笑了一声,这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如今想要让他退婚的,出了褚晏还能有谁? 虽然他不知道褚晏在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但这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周崇柯脸色阴沉。 一旁正在拨香炉的阿芜见状抿了抿唇,而后无言地替其换了个清心沁脾的草木香。 …… 果不其然。 翌日,褚晏上门来时宣平侯对其很是热情,直接将其奉为了座上宾。 褚晏同其一块去看了周崇阳。 周崇阳伤得比宣平侯要重得多,宣平侯都能让人推着下地了,周崇阳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 “怎么伤得这么重?”褚晏皱眉。 随从嘴角抽了抽。 人家为什么伤这么重,你不知道? 周崇阳被人扶着半坐起,身后垫了好几个软枕,看褚晏的眼神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犹记得,两个月前,他还管他这叫轻伤…… 不过,人家既然答应了要给他引荐,周崇阳自然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计较这个。 听说这位褚大人近日又破获了一桩大案,圣眷正隆,再加上他之前被刺的事,唐国公也欠他一个人情,褚晏若是肯帮他走动,想必定会事半功倍。 周崇阳心下激动不已,因着这个,他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的美梦了。 呵! 等他日后一飞冲天,定要将周崇柯狠狠踩在脚底下。 周崇阳这般想着,旋即对褚晏露出了几分真心的讨好笑容。 怕褚晏因着他的身体状况萌生退意,周崇阳连忙保证:“我这几日定会勤加练习走路,褚大人请放心。” 褚晏听了没有直接表态,来回在周崇阳身上扫了几圈没有说话,直将周崇阳看得忐忑不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响后,他才似终于满意了似的,示意随从将带来的东西给他。 “陛下过几日要去先农坛行亲耕礼,这是几本有关于农事的书,你务必将其背熟,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亲耕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