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她都会赢,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真正高明的棋手,怎么会孤注一掷只奔着一条生路? 可笑! …… “吁——” 身骑白马的少年将军勒停了缰绳,他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小麦色的皮肤,头发束成了高马尾,骑在那马上,整个人格外英姿勃发。 他下马,走进了位于这胡同巷子深处的幽静宅院,进了院子后,陆行知边走边问:“阿晏呢?” 这处宅子在他名下,长久都闲置着,自从知道褚晏要赴京赶考后,他就让人把这处宅子给收拾出来了。 再加上这里位于巷子深处,周围都比较安静,借给阿晏住,让他在此安心备考,实在再好不过。 离春闱没几个月了,他昨天才来给阿晏送了几本书,一般是不会这么频繁来打扰他的,但—— 那些个举子实在是不讲武德,他可是眼看着虞府的大门都快被擦出火星子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文章往里递,他断不能让阿晏落后了去! 虞相深得陛下信重,他一句话的分量,那可是一句抵万句,这谁要是入了虞相眼,虞相哪怕只是在陛下面前提上那么一嘴,陛下有了印象,日后殿试这名次说不定就大有不同了。 不等下人回答,陆行知就快步往前走了去,整个人火急火燎,还没进屋就在外头喊了起来:“阿晏阿晏,快把你的文章给我!” 他推门进屋,谁料褚晏竟好像才午睡醒来,这会儿正坐在那床上发呆呢,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这可真是稀奇,陆行知纳罕走近,抬手在褚晏面前晃了晃:“回魂了!” 褚晏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耳鸣了一瞬。 他缓缓转头,看向面前之人,定定看了许久。 陆行知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眼神?” 搞得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一样。 褚晏:“好久不见。” 陆行知:“???” 好久不见? 陆行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疯了?你不是昨天才见过我么?我来给你送了几本书,你还说那书极好,这么快就忘了?” 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褚晏双目怔怔,原来只过了一天啊。 可是……行知啊,对于我来说,前后两世加起来,那已经是长达十余年的岁月了。 陆行知不明所以,他总觉得今天的褚晏好像怪怪的,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缅怀。 他甩了甩头,立马把这想法给扔出了脑子,他又没死,阿晏缅怀个啥呀? “你刚坐这想什么呢,我在外头叫你都没听你应声。”陆行知下意识地转移开了话题。 谁料,褚晏却是再度语出惊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被雷劈了。” 陆行知:“……” 沉默过后,他直接上手摸了下褚晏的额头,摸着还不忘嘀咕:“奇怪,这好像也没烧啊。” 这是在这说什么糊话呢? 陆行知不解地看向褚晏,忽地,褚晏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立马下床穿鞋,抓着他着急问道:“今天几号?现在是哪年哪月?” 陆行知惊了,阿晏莫不是真读书读傻了吧? “你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现在是盛元二十一年腊月十三啊。” “腊月十三……”褚晏呐呐地重复了一遍,整个人似乎被这日子给打击到了一样,竟是站立不稳,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芜寄养的那户人家失火的日子,就是今天! 即便他现在就启程往沅州去,那也已经来不及了…… 褚晏闭了闭眼,整个人看起来懊悔至极。 他早死几天就好了,早死几天的话,是不是重生的时间也能提前一点? “你怎么了?”陆行知在旁边看着完全就是一头雾水,他寻思着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吧? 褚晏很快打起了精神,即便不能让阿芜免遭大火,他也要现在就赶往沅州去,至少……至少不能让阿芜再遭劫难以至于失忆。 “我有急事要去趟沅州,借你的马我用一下。”褚晏边说边往外走。 “沅州?你好端端的去沅州干嘛?” “我要去接阿芜。” “阿芜又是谁?” “阿芜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 陆行知跟在褚晏后头,心里的震惊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M.FENGYe-zn.cOM